文渠鎮前些日子不知為何街上來往的人便的更少了,入了夜之後村民們更是就連孩子們到門口解都得瑟瑟站在旁邊東張西望。
因為前不久鎮外的客棧死了十來號人,聽聞全是擊擊斃命。
事情生不久客棧便被封鎖了起來,好些個村民並沒有瞧見啥,但是封鎖前被誤撞的人們早就已經當成個新鮮事兒傳開來了。
客棧內外血淋淋,甚至那鮮紅的血還淌在地上,流到了門外。
死在地上的人都各個睜大了眼睛,喉嚨處還不停的往外刺啦的流著血呢。
從客棧死裏逃生跑出來的住客們大都嚇傻了,外地的早都跑了,鎮內的村民則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好幾日的不敢出來晃悠。
村民們聽了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聽著眾人口口相傳越傳越駭人的話早已經在腦海裏腦補出了一場場驚悚滲人的畫麵。
所有人都道,是個殺人狂來鎮上了,這麼一誰還敢出門來。
但是過了幾日,村民們又不知咋的,一股腦兒的往街上湧,像是被圈養許久的牛羊撒歡的跑。
而且,都湧到了縣衙外頭。
後來的人硬著頭皮往裏擠,好不容易擠進去探頭探腦的硬是看不出來跪在堂內的那個人。
“聽是個孩子呢。”
“我也是這麼聽的,好像是個不到五尺高的女孩兒呢。”
“真是滲人,咋的下得了那麼重的手。”
縣衙外站著的人冷不丁的打顫,卻也止不住好奇紛紛望過去。
縣衙內此時並排站滿了衙役,板板整整一臉嚴肅的讓人看著便不寒而栗。
文渠鎮的知縣白大人坐在高堂上,一身官服頭戴官帽,手拿驚堂木不怒自威。
“啪!”的一聲,驚堂木重重拍在木案上,縣衙外的人一聽便知道要開審了,更是互相擠的水泄不通。
“案犯謝卓妍,本官應你請求重審客棧血案,有何冤屈隻道來。”白大人依舊那一副剛正不阿的神色。
大堂中央謝卓妍一身囚衣,白色的囚衣此刻已經變得灰白,髻也有些散亂,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
但在下一刻謝卓妍抬起頭,那一雙汪洋一般的眼睛盯住白大人的時候,白大人忍不住心口一跳。
那一雙眼睛猶如深海內破浪而出的璀璨明珠,明亮而深沉。
“客棧內的橫屍的確是女所殺。”
謝卓妍麵色毫無波瀾,出這句話就如同閑聊家常一般輕鬆自在,甚至有一股悠然自得的語態。
堂內所有人無不一驚,謝南昊更是擔心的差點站起身奔過去。
“什麼孩子年紀竟然這樣沒心沒肺。”
“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縣衙外更是吵吵嚷嚷,被謝卓妍這一句話弄的又驚又怕。
“那你為何還要重審血案?”
白大人瞧著便覺得眼前的女孩兒不一般,但相比其他人沉著穩重許多,隻是淡淡的問道。
“白大人,”謝卓妍音色略高:“難道你們都沒有檢查死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