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歸本不想再問,可是本著一顆八卦的心,言知歸還是脫口而出了:“是怎麼回事兒?”
雲清倒也是直言不諱:“我是從十歲的時候就跟著公子。那時候他的父親是一方霸主,家境十分富裕。正是因為這樣,老爺娶了很多妻妾,也有很多孩子。本來一切都是風調雨順的,可是一天老爺病重,老爺的妻妾們便開始爭奪家產。夫人原本是想帶著公子離開,可是其他夫人都認為公子是老爺最喜愛的兒子,老爺一定會把家產全部留給公子,便強行不讓夫人走。果不其然,老爺的遺囑中將家裏一大半財產都留給了公子。其他夫人們便讓夫人跟著陪葬,才同意公子繼承遺產。夫人為了公子便自盡了,可是那些惡毒的女人仍然不放過公子,趁著公子熟睡,在公子的房間放了大火。”
言知歸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雲清的憤怒:“那後來呢?是你救了你家公子?”言知歸猜測著。
雲清點頭,撈起了自己袖子:“這是我當年留下的疤痕。”
那疤痕比銀色麵具男子臉上的深多了,言知歸有些心痛,那時候的雲清不過是十歲,卻能忠心主護:“現在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雲清歎了一口氣,“就算疼,也沒有公子疼。”
言知歸擰幹了帕子走出廚房,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聽慣了鋼琴、小提琴,來了悠長的笛聲,和洛彧辰的琴聲不同,銀色麵具男子的笛聲裏總像是含有許多的故事。
言知歸靠著門檻,不願意打破這恬謐。眼前卻浮現出綠竹的模樣,為她梳妝、為她著急、為她高興、為她犯傻......
不知不覺,兩行清淚已經浮現在臉頰。雲清驚訝地看著言知歸:“畫兒,你怎麼了?”
言知歸抽了抽鼻子,擦掉了臉上的淚:“想起了故人。對了,你們這裏離京都遠嗎?”
“遠倒是不遠。隻是這段時間樹林瘴氣太深,樹林裏也有野獸出沒。畫兒,你今天就住在這裏吧!”雲清眼睛不曾離開銀色麵具男子。
言知歸抿嘴:“那些狼不是你家公子養的嗎?”
“樹林裏除了狼還有其他野獸。畫兒,你是不是害怕家人擔心?”雲清疑惑地看著言知歸。
家人?言知歸心中有些失落,自己在這裏唯一的親人就隻有綠竹了:“我是孤兒。那我就不客氣了在這裏住下了!”
“好。那我去燒水!”雲清說著便去了水房。
言知歸的眼光從雲清移回來的時候,發現銀色麵具男子正看著自己:“你的笛聲很好聽。”
“你有心事?”銀色麵具男子試探性地問到。
“你怎麼知道?”言知歸反問著,“別說因為我一個人跑進樹林。”
銀色麵具男子搖頭:“這首曲子隻會進到有心事的人的心裏。”
言知歸有些讚同的點頭:“音樂確實有如此功效。”
銀色麵具男子沒有說話,走出了院子。言知歸正是摸不著頭腦,院子的上空出現了很多蒲公英。這就是古人的幸福,月光就可以照亮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