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彧辰剛踏出居雅閣,就被洛彧謙召進宮。
“辰弟還真是沉得住氣。王府裏添了小王子,也不來告訴朕一聲!”洛彧謙端坐於高堂之上,這些日子,洛彧辰放掉了手中很多權力,洛彧謙也不似從前那樣忌諱著洛彧辰。
洛彧辰低哼了一聲:“不過是庶子,何勞皇上掛心?”
“這是說得哪裏的話?既然是辰弟的孩子,那朕是一定要給見麵禮的。宣旨!”洛彧謙朝著一旁的太監使了使眼色。
洛彧辰一臉不爽地走出太和殿,雖說洛義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畢竟不是自己和言知歸的,就這樣讓洛彧謙占了先機,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心裏著實不爽。
杜曉蓉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洛彧辰經過的路上,看見洛彧辰,忙迎了上去,“王爺,請留步。”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皇後萬福。”洛彧辰行了禮,這些日子也是有意識地避開著杜曉蓉,或許是和言知歸相處久了,感情和習性都受到了影響,想著自己曾經和杜曉蓉的種種,心裏竟然會滋生出歉意。
看著洛彧辰如此疏遠,杜曉蓉一陣淒涼:“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 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殺戮。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 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幕倚修竹。”
洛彧辰知道杜曉蓉為了自己,犧牲了很多,可是自己的心已經做出了選擇,再也無法回頭:“還請皇後娘娘珍重,微臣告退。”
“慢著!”杜曉蓉急促地說著,快步走到洛彧辰身邊,“晚秀和席琳已經進宮了,還請王爺移步坤寧宮。”
洛彧辰皺了皺眉頭,思忖了一小會兒:“好,容我回一趟王府。”
杜曉蓉拉住洛彧辰:“本宮已經命人去你府裏告知王妃了,你安心便是。”
無奈,洛彧辰隻好跟著杜曉蓉去了坤寧宮密室,照著晚秀的說法,服用寒毒,是以毒製毒,必須在服用之前,用萬毒之湯藥淨身一天一夜。
“王爺,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辰王妃估計不會來了。”
段寒羽看著高掛的太陽,“再等等,她答應我,會來的。”
“王爺,屬下已經去過辰王府打探了。辰王妃閉不見客!辰王也進宮了。她要是想來,早就來了。況且,皇上的追兵就要到了!要是被抓回去,王爺,您可就不保了!”
段寒羽握緊了拳頭,昨日,他就接到了雅雅的密報。可是,他想守在這裏,守護他的雪飛。哪怕隻是一副軀殼!
“王爺,您醒醒吧!言姑娘現在是辰王妃,是和辰王恩愛倍加的辰王妃!”說著,也顧不上君臣之禮,打暈了段寒羽,和其他人一起抬了離開。
黑漆漆的密室裏隻有言知歸一個人,隱約中,言知歸覺得有人在靠近自己,抬頭,那火把的光都刺眼。
“雪飛,你清醒一點,是我。”晚秀輕輕拍打著言知歸的臉,解開了綁住言知歸嘴巴的布條。
言知歸認真地看著眼前人,“是你綁架了我?”
晚秀搖頭,眼淚跟著就要留下來,“不是,雪飛,你聽我說。我必須要救我的孩子!”
“綁架我,怎麼就能救你的孩子了?”言知歸沒好氣地問著。
“雪飛,是辰王讓我這麼做的。我也隻有這樣,才能在中間做手腳,放了你。”晚秀淒淒慘慘地說著,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言知歸冷笑了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如此粗陋的離間計,還敢用?!”
晚秀咬著嘴唇,“是你的血。辰王需要你的血,他想讓你心甘情願地給他。所以,才逼迫我演了這一出戲!”
“我的血?”言知歸有點蒙,又有點明白。
晚秀點頭,“因為你就是辰王要找的寒毒之體。”
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言知歸頓時不知道該問什麼,該說什麼,用了僅存的理智,“那你為什麼又要來告訴我?”
“因為我要你帶走我的孩子,好好照顧他!辰王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我不過是他配置寒毒時需要的一枚棋子,用完就會扔掉。”晚秀的眼神裏全是懇切地拜托。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言知歸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的一切。
晚秀解開言知歸身上的繩索,“是不是隻要我向你證明了,你就帶走我的孩子,保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