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彧辰猛地抓住和風的脖子,此時要想殺了和風,就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說什麼?!”
和風的臉因為缺氧已經通紅,張了張嘴,也說不出話來。洛彧辰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鬆開了和風,“說。全部!”
“王妃利用石林,將軍事部署送回了魏國。”和風隱約覺得這不是真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洛彧辰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讓戰士們退守江城,速派十萬精兵支援。”說罷,洛彧辰離開了如死灰的‘草原’,不知去哪裏,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小廟。
洛彧辰從來不信佛,可是,如今,他看著那尊處變不驚地佛,是多想從這裏知道答案。
“施主,齋飯時間到了,是否留在此處用飯?”一小和尚走上前。
“小和尚,你們方丈在哪裏?”洛彧辰看了一眼簡樸的小和尚,突然有些奇怪的想法。
小和尚撓了撓小光頭,“方丈大師在後院下棋。”
沒等小和尚說完,洛彧辰徑直朝著後院走去。老方丈此刻是在對弈,卻是和自己,“施主可有興趣下此棋?”
洛彧辰點了點頭,坐到了老方丈對麵,待老方丈落子之後,洛彧辰拿起了黑子落下,“方丈,前人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是否?”
老方丈笑道:“有時候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如施主眼前的棋盤,似乎是看到了策略和局勢,實則不然。”說著,老方丈拿起白子,“施主的棋子落得恰到好處,可是,凡事總有變幻。”說著,落子。
洛彧辰看著棋盤的變化,本來看起來要贏了,可是現在卻說不準了,想著又拿起黑子,“那我該相信什麼?”
老方丈抬手放到胸前,“阿彌陀佛。請施主跟老衲來!”說著,走到了院中一角,“施主請看,這株小花,老衲本以為已經死了,放棄了它,由它自生自滅。可是第二天卻發現,它竟然開花了!”
“師父,齋飯做好了。”
老方丈應了一聲,又對洛彧辰說道:“施主可以在此欣賞,老衲告退。”
洛彧辰看著那牆角的花,是的,除非找到言知歸,否則這一切都無從考證,自己不能被衝昏了頭腦,要是中了他人的計量,那後果不堪設想。
然,洛彧辰如釋重負地走出了小廟,剛走回王府,守衛便走上前,“王爺,方才一人送來了這封信。”
“人呢?”洛彧辰接過信。
“那人行色匆匆,放下信便離開了。來人是個臉上全是疤的男人,看起來甚是可怕!”守衛做出一副惡心樣。
洛彧辰皺了皺眉頭,腦海裏閃過一個人——洛彧齊。拆開了信,為看到一半,便已是怒發衝冠,飛似的朝著書房而去。
躲在一旁地晚秀走了出來,“這兩天,事兒做的挺好。晚上到我那裏領賞吧!”
第二天清晨,郊外出現了那些守衛的屍體,據調查,都是偷了王府裏的玉器,卻不想又遇見了賊人。
洛彧辰將自己關在書房裏一個晚上,再出來時,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張海,給本王拆了尹月閣。和風,去把十二弟找來。”
過了一個時辰,洛彧豐若有姿態地走進了王府的書房。
洛彧豐不知道,從此時此刻起,王府又恢複了那條禁令,除了洛彧辰和和風,凡豎著進入書房的人都隻能橫著出去。
“哥,你找我什麼事兒?”洛彧豐以為洛彧辰是要告訴自己登基之事。
洛彧辰端起案桌上的茶杯,“十二弟,走了這麼久,累了吧?先喝些茶再說。”
洛彧豐毫無心機地接過,“謝謝哥哥。”說著,一飲而盡。
“十二弟,本王突然改變心意了,想要自己當皇帝。”洛彧辰拍了拍洛彧豐的肩膀。
洛彧豐一愣,眼神變得可怕起來,“不是說要帶著王妃嫂嫂去遊曆河山嗎?”
“本王是覺得你太小了,這樣就把如此重擔交給你,自己卻去玩兒,也太狠心了。”洛彧辰說得漫不經心,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你準備如何對我?”洛彧豐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洛彧辰拿過洛彧豐手中的茶杯,“你放心,作為哥哥,我會讓你輕鬆一些。好好去睡一覺吧!一切煩惱就都沒有了。”
洛彧豐眨了眨眼睛,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漸漸睡去,便永遠睡去。
三月初九,齊國新皇登基,冊封齊齊爾加氏晚秀為皇後,母儀天下。新皇大赦天下,免征稅三年,百姓無一不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