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在不久之前就因為正道襲擊邪教泗水城的一個小村莊而變的硝煙四起。正道四大派之一的玄清教派麾下馬國全力壓進鬼葬門的的邊界意圖奪取泗水城這道天險,然而鬼葬門對自己的領土當然不可能不聞不問,袖手旁觀。所以他立即調動了自己麾下的勢力死守泗水城。而且,泗水城的地勢,四麵環山。隻有一條官道提供來往之需。易守難攻,玄清教麾下的馬國起初還組織了幾次聲勢浩大的攻勢,不過都以傷亡慘重而告終。可又由於玄清教掌教親自下令要攻下泗水城。無奈之下,明知道事不可為的馬國大量軍隊都隻能駐紮在泗水城的邊界伺機而待。反觀鬼葬門。抵禦了前幾波馬國凶猛的攻勢之後,卻不乘勝追擊,大量的部隊龜縮在這小小的泗水城之中。頓時雙方的氣息顯得拔劍弩張,卻又詭異的安靜無常。
小小的泗水城風雨欲來。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這最後的勝利會屬於哪一方,一些隱藏在暗處窺視的修真者們都屏息以待。
泗水城。
原本除了本地居民就人跡罕至的泗水小城現如今卻是龍蛇混雜,人來人往。街道之上是不就會走過訓練有素的巡視軍隊。他們手持鋼盾和鐵劍,步伐一致,整齊劃一。卷起陣陣煙塵,飛快而去。
就在巡視的軍隊卷塵而去的方向,一隊奇怪的人迎麵走來,他們一共五個人,一人在前。四人在後,全部身著黑色長衫,在風塵中走出卻讓人覺得拖塵而出,一塵不染。五人胸口都秀有一個骷髏圖案,後四人為白色,前一人竟然為表示尊貴的金色。站在遠處細細一看,這個金色的骷髏在陽光中珊珊發亮,甚是不凡。隻怕是用真正的金絲秀成。隻不過讓人覺得詫異的是,身著如此珍貴的黑色長衫之人竟然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孩童而且其身後還背負這一把比他人還長的長劍。待煙塵散去。方才看見來人原是馬建樹之子。馬惜蓮。而他的身後背負著的正是當日一劍斬斷馬義道的仙劍。九天神兵--一劍。
馬惜蓮身後跟隨著四個鬼葬門的弟子。緩步走在一條筆直的青石路上。他神色複雜。眼神總漂浮不定,身後斜背著的長劍左右搖擺。和馬惜蓮很是不搭,甚至讓人覺得有些滑稽可笑。他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之間停下腳步。抬頭看去。一座酒館出現在他的眼前。馬惜蓮呆呆的站立在這座酒館之前,仿佛看到君莫無和董雲華正端坐在酒館之內。而酒館裏傳出揄揚頓挫的講書之聲:“盤古,右手持斧,左手拿鋸,狠狠的向虛空劈去。頓時,混沌被一份為二。。。。。”
而就在馬惜蓮站立在門口失神之際。酒館掌櫃看見門口有人身著鬼葬門的衣服,連忙出門迎接,賠笑道:“五位上仙,五位上仙。不知上仙光臨,有失遠迎,萬望贖罪。”
馬惜蓮瞬間就被酒店掌櫃拉回現實之中,他再往酒店之內望了一眼,久久沉默不語。這個舉動卻讓酒店掌櫃頗為不自在。他又鞠躬賠笑道:“五位上仙光臨小店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隻不過不知五位上仙有何要事。還萬望相告。小子隻不過是個平民百姓。上仙這般如此。讓小子很是不安。。。”
馬惜蓮還未等酒店掌櫃說完,便打斷他問道:“掌櫃,你們這酒店原本說盤古神話的說書先生,今日怎麼不見他來。”
酒店掌櫃聽罷,長出一口氣。笑著回答道:“上仙有所不知。自從不久之前。泗水城的一個小村莊發生大變之後,城內的這些外來人就一夜之間跑了個幹淨。那說書先生也不例外,他當天晚上領了工錢第二天就不見了人影。我想是怕在這多少之地。惹上無端的是非吧。”
馬惜蓮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掌櫃你,怎麼不走。還要留在這戰火紛飛的地方。你就不發馬國攻破防線,然後將泗水城一掃而空?”
酒店掌櫃,微微歎氣道:“不瞞上仙,我也想走啊。隻不過這泗水城是我家族世世代代都紮根的地方,這酒樓也是傳下來的祖業,我舍不得走啊。隻怕去別的地方之後,就開不起這樣的酒樓了,到時候在這亂世,我要拿什麼為生啊。再者說了。這不是對我們聖教大有信心不是,我相信馬國肯定打不進來的。”
馬惜蓮聽罷,仰頭苦苦一笑,用一種不知道是對別人說。亦或者是對自己說的聲音道:“是啊。紮根的地方,誰舍得離開,可若是如我這般沒有了根又將如何隨風漂泊。”他摸了摸酒店門口顯得有些破舊的立柱。“君莫無,董雲華,如果你們兩個人還在這人世該有多好。就能有人明白如今我心裏的苦楚。可世事難料。想不到那天竟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酒店掌櫃自然知道這些話並不是對自己講,所以沒敢接話。馬惜蓮站在立柱旁沉默許久,這才轉身對身後四個鬼葬門弟子說道:“我們走罷。”這五人便轉身而去。消失在風塵之中。
酒店掌櫃目送他們離開之後,原本微駝的背卻如鬆樹般立起。他的眼神之中閃爍出一種攝人心魄的光芒。盯著馬惜蓮他們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這時,酒店掌櫃身後出現一個頭戴鬥笠身穿青色長衫的人,而酒店掌櫃頭也不回就好似知道此人是誰一般,開口說道:“你到我們店裏還不過一天,他們就找上門來。鬼葬門的消息靈通的還真是讓人可怕啊。隻不過他們既然知道你就在我店中,為什麼不進來搜呢。而說了這樣幾句有的沒的就走了。這讓我覺得很奇怪,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