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教。斷刃山主殿。
馬鍾和徐溯站立在主殿的八根石柱中央。此時,主殿門口突然閃過一道遁光。正是賈明遠的身影顯現出來。賈明遠站在殿口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正欲行禮。哪知站在徐溯身前的馬鍾就冷哼道:“掌教師兄。此次比賽分明就是君莫無對犬子下了狠手。玄清教最基本的教規就是想讓門下弟子團結一致不允許出現這種惡意傷人事件。跟不允許弟子之間的自相殘殺。而君莫無此舉,就是在藐視門規。師弟以為,此事必定要嚴懲君莫無,否則不能給玄清教的弟子,玄清教的祖師一個好的交代。”
賈明遠自然知道馬鍾定是為了自己弟子君莫無將馬智打敗,並且欲對馬智下狠手這事來玄清教掌教徐溯此處鬧事。本來賈明遠想到此事起因雖然是馬智,可君莫無終究是想對玄清教的弟子下狠手所以也是有很大的過錯。不如讓君莫無就向馬智道歉。此事也就揭過。可賈明遠剛剛到主殿殿口的這一幕,分明就是馬鍾在刻意找賈明遠的不自在。他哪裏有想善了的意思。更是讓賈明遠正欲行禮的動作都僵硬在半空中,這是何等的羞辱。賈明遠好歹也是玄清教的執事。身居高位。自然不會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聽完馬鍾的話。賈明遠索性不再行禮。直起身體對馬鍾冷冷的笑道:“玄清擂本就是檢測玄清教門下弟子修為的地方。俗話說的好,刀劍無情,拳腳無眼。莫無下了狠手一下子沒有收住。馬鍾師弟就把這事說到了玄清教第一門規頭上。未免也太小題大做。本就是馬智師侄道行差人一籌被打敗也是天經地義之事,可師弟比偏偏對此大做文章。師弟的用意到底是對此次比賽莫無不小心下了狠手不滿意還是對師兄我不滿意。”
馬鍾聽罷被賈明遠犀利的言辭問的微微一窒,片刻之後冷聲道:“師弟我隻是就事論事。師兄偏偏把此事硬生生說成是師弟我對師兄的不滿,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在師弟我看來。師兄就是過於愛惜自己徒弟,以至於縱容他犯錯。”
“是誰在縱容誰我想大家心裏有數。撇開這一些不說。小徒莫無與馬智師侄的比武你我也去看了。起初馬智師侄的劍法皆是以傷換傷,硬是仗著空明劍不比玄雲劍鋒利把莫無打的是節節敗退。試問若是莫無道行不夠沒能擋下那幾招,現在是不是該換我站在這裏讓掌門師兄評論馬智師侄打傷莫無一事?”
“你,你,你。”馬智向前一步道:“賈明遠,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哼,誰強詞奪理。馬智師侄打勝莫無那就是於情於理,莫無打勝馬智師侄就是強詞奪理?師弟的理論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把。”賈明遠嗬嗬一笑接著道:“弟子比武自然是有些衝動,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而且據我所知此次擂台賭鬥分明就是馬智師侄挑釁莫無在先。依照師弟抬出門規而看,到底是比武之中無意之間出手傷人有傷玄清教團結,還是惡意重傷同門弟子有傷玄清教團結!再者說,莫無入門不過三年,在運用玄清教功法之中自然會有很多的不足。一時之間受不住手也是在所難免。而師弟你作為莫無的師叔卻在事後用這樣的理由到掌教師兄處指指點點還揚言要懲罰,師兄我以為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馬鍾聽罷更加是怒火中燒。他雙眼瞪圓,喝道:“賈明遠,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
“夠了!”沒等馬鍾說完原本背對他們的徐溯回頭說道:“大殿之上,你們兩個身為玄清教執事,正道的中流砥柱竟然為了弟子之間爭強好勝之事吵吵嚷嚷。當著大殿之中先祖們的靈位如何說的過去!難道這就是我們這些後輩們應該給前輩們所看到的場景麼!”
馬鍾聽徐溯說罷隻得狠狠一甩袖口道:“掌教師兄教訓的是。弟子馬鍾在此給所有先祖賠罪。”
“今日之事,身為玄清教掌教為兄認為,此事本就因為馬智事先挑釁君莫無在先,雖說在賭戰之中君莫無最後欲下狠手,但是賈明遠師弟說的甚是在理。君莫無師侄畢竟才入我門才堪堪三年,對我玄清教功法的理解和控製也存在很多不足之處。所以為兄還是認為可以原諒。隻不過賈明遠師弟回去還是要告誡君莫無師侄。這類事件隻允許發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