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包括提前去安排的人,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布萊恩給我個賬單:承啟酒店開業專項招待費,六百六十八萬。
他親自給我的,讓我簽字,我就簽字。
這會兒,殷亦桀笑:“下了飛機還得坐三個多小時的車呢。那邊有林卡節,咱們直接趕過去。”
啊?開夜車?這麼多人?
我左顧右盼,大家都悠閑的喝著茶,吃著點心,難得的放鬆片刻。
我……很不識趣的說:“誰看家呢?爸爸是居士,是不是也要去拜佛?”
布萊恩無限眷戀的看著我,疼惜的道:“家裏自然有人了,你不用擔心;派出所就在山下……”
大家都笑,派出所長天天在我們家當小弟,不在山下。
但是黑社會,根本不是冉樺能頂住的。
冉樺的本事,跑個腿,或者穿個製服嚇小朋友維持秩序抄個牌下水道救個人挺好;至於我們家,還有不遠處我的數據中心……殷亦桀不怕熱、貼著我的臉,說:“老六帶人過來,放心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操心,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放心的;就是記起的事情越多,操心的就越多。
老六是特種兵出身,他那些保鏢兄弟,大概是比警察叔叔強悍一些,雖然人各有分工不同。
我還是點了點頭,說:“今年管理費可以……”
大家都笑,老六幾個公司都是殷亦桀占大頭投的資,現在都歸我了,我還收管理費,他們笑。
我低頭,那不是還有少數股權歸人家的麼?
我當然要收管理費了,我說:“那不是保護費。”
他們愈發大笑,一個個都是收保護費發家的,對此很有感觸;但我不是啊,嗚。
我拉著殷亦桀的手,問:“你媽媽現在怎麼樣?”
David留下來陪我,給我當隨行醫生,他媽媽不知道在美國怎麼樣了。
雖然看不出來,但他心裏一定很擔心。
殷亦桀捏捏我的手,表示感激,口氣也潤潤的:“媽媽狀況很不錯,痊愈沒問題,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等她情況再好一些,我再和她談談,你不要擔心。”
“嗯。”
我不擔心,這麼多神人一塊對付他媽媽,我不覺得她媽媽還能翻天。
他心裏難過,我也不用說她媽媽壞話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下了飛機,殷亦桀給我裹上大披肩,裹成粽子似的,一抱,上車,走人。
我沒有人權,布萊恩不給我聲張正義,我愈發沒人權,一會兒,殷亦桀就下令讓我睡覺。
我隻能閉著眼睛睡覺,寬大舒適的房車,寬大舒適的床。
我洗個澡,睡覺,別的他們不讓我管。
一覺睡醒……殷亦桀說:繼續睡;我就繼續睡;他抱著我從車裏的床上到了另一張床上。
我沒有人權,就繼續沒人權的睡覺,他沒睡,深深深深的吻我一個,不知道還有什麼事,又出去和其他人陰謀去了。
一早,我被廖亮拉起來,檢查體溫、血壓。
殷亦桀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口,抱著很精美的衣服,藏袍,他穿的也是藏袍。
廖亮少有的不叫喚,和米飯幫我拾掇完畢,就喜滋滋的自個兒拾掇去了。
這一趟出門,她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動,又都帶著一份崇敬的心思,甚至有些朝覲的味道。
沒有嘻嘻哈哈,沒有追追打打,也沒有不停的笑話,大家都安靜了,在這美麗安詳的小城:日喀則,最美麗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