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飯氣的要踹他,廖亮搶了話:“你少得瑟,老夫少妻!不行你去抹二斤麵粉再來,我們可以酌情考慮一下,是否給你留個候選名額。可惜恩少沒在,要不然高興壞了,一定激動的要哭。米飯,趕緊打架,要不然我也要哭了。”
鄭璟仁拉開架勢,趕緊催促:“快打快打,哭什麼,大姐笑了是好事兒,你尋常笑多了嗎?”
銘風直搖頭,拉著我和殷亦桀就走,一邊道:“一個比一個沒品,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我扭頭一看,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擠過來要看……不知道是想看打架還是我們終於露了餡,反正廖亮大嗓門一激動想不露餡也難。
既然露餡了,大概是得趕緊走了。
我偷笑,米飯和廖亮二個,真是我們家的開心寶誒,還這麼擔心我,竟然還會想哭;看來我暫時還是不能笑,要不然估計爸爸也會有什麼舉動。
爸爸……我沒什麼好說的,若非爸爸……算了,不提他了。
都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不想爸爸再……十年前爸爸好威風,拿煙灰缸砸殷亦桀,砸的他腦門出血,逼他娶範彡彡,要他的財產。
好漢不提當年勇,他真的是我爸爸,這幾年他也真的……感情,不能用他是否給我錢來衡量;但他真的後悔了,就像布萊恩說的,他把他謀了半輩子的命根子都給了我。
我用弘光的資金也做了很多事,現在,也沒必要去算舊賬。
一家人,終究是一本糊塗賬,我能說什麼呢?
範彡彡祖孫三代四代都死絕了,那一段故事,真的成了故事;我,就隻能這麼繼續了。
是啊,爸爸去坐了牢,他說過他有本事完全不用去坐牢的,但他去了。
爸爸也有和重新翻身的資本,但他給我了,然後天天和桀桀一樣,在我不遠不近的地方看我一眼。
爸爸追媽媽的時候,真的很用心。
是啊,爸爸在追媽媽,媽媽很不願意,我懂,我也……不願意。
就算大喇嘛誦再多的經文,給我再怎麼加持;我還是個俗人,不可能寬容到既往不咎。
心裏的痛,留下一個永遠的疤,沒有人能忽略,我不能強求。
因此,媽媽肯不肯原諒,我絕不多嘴。
至於我自己……就先這樣吧,為人子女,我能說什麼呢?
殷亦桀和他媽媽,關係不也是,糾葛不清嗎?難怪他無論如何要請談寶銘幫忙。
有些事情,真的必須易子而食,第三者的地位,很超然,才能公平公正一些。
還好,我沒有中毒出事,我們都走到了今天,沒什麼可哭的,也沒什麼可笑的,就這樣,挺好。
大概,我現在笑,爸爸一定會驚恐不安……其實,爸爸會擔心,就說明他知錯了。
所謂知恥近乎勇,爸爸放下尊貴顯赫的老大地位,成天左手煙鬥右手茶壺,他,或許已經是我莫大的福氣。
至少,我不用像殷亦桀那麼頭大,還不知道該拿他媽怎麼辦。
媽,是心頭的印記,誰都不能說是論非……都說不清楚的,因為,她是媽媽。
我媽對我,我覺得不錯,真的,我很幸運,因為……我記得爸爸說過,他要媽媽流產;但媽媽不肯,這,就是媽媽最值得尊敬的地方,當然還有很多。
媽媽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但不自慚形穢;而是默默的在無人的角落辛勞,在見到爸爸之後,她變了很多,也很可敬。
或許,若是她總逼著爸爸,下次我該帶媽媽出門,不帶爸爸。
我的媽媽,現在,也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就夠了!
過去的一切,就讓他過去吧,那些泛黃的歲月。
守得雲開見月明,抬頭,湛藍的夜空,一輪明月,不圓,卻依舊很亮,很亮……湛藍的夜空,一輪明月,不圓,卻依舊很亮,很亮……世事完美的少,我獨得這一彎,卻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