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呢,能多看看你,就心滿意足了。看到你們都好了,媽總算沒耽擱你……”說著話,媽低下頭,雖然笑,但有些苦澀。
我隻要一日不好,媽就一日不安心,比布萊恩還擔心,雖然她不說。
媽身體好了,乳腺癌控製的很好,但精氣神一直不算太好,心裏有些負擔。
不過我回想一下,媽還是比前些年看著年輕滋潤多了,若是沒了心理負擔,大概還能年輕一些。
說實話,我媽比同齡人看著要年輕五六歲,這不帶說化妝整容之類。
媽現在很安靜,默默的守在離我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我,一如往昔。
我相信,以前媽也那麼看著我,用她自己很無力的方式,惦記著,我是她女兒。
我,也是她失落的青春唯一的紀念碑,愛也好,恨也罷,我,總歸留下來了。
爸爸還在不懈的努力,但我看媽好像真的死心了,一點不想和他好。
其實,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
但爸爸霸道的性子,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他認定要和媽媽結婚,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就一定要做到,有時候搞得我們很頭疼。
殷亦桀看了看爸爸,不等他插話,就先說:“那些都是大家努力該得的;既然出來了,就不提那些事兒。可兒,先休息一下、好好補個覺,還是先出去玩?”
爸爸總算插進來一句:“我看大家都先休息吧,前幾天天天通宵,對身體很不好的。”
我點頭,我其實每天睡夠了七八個小時,殷亦桀強製規定的。
但他們不行,一個個黑眼圈,打哈欠,在飛機上胡亂睡了幾個小時,不過根本不夠。
而且大家帶著東西,這幾天偶爾還要工作……畢竟我們這一趟美其名曰“明年預算大會及五年規劃”;工作,已經拋不下了。
廖亮揮胳膊還要抗議,她身體好,還能撐著,要去看海……海,就在我們腳下……雲,就在我們身邊、環繞;海上的雲,一朵朵一叢叢一簇簇,各種形狀,各種色彩,各種……會讓人忘記疲勞的……不光廖亮,米飯他們都想立刻去玩。
張亞龍淡淡的說道:“都到海島上了,還急這一時半會兒做什麼?”
廖亮撇撇嘴,嘀咕:“我很想立刻投入母親的懷抱……”
米飯劃臉羞她,笑:“空炮仗!被人家一說就不敢了。姐,我要去洗個海水澡再休息!”
他們都不怕爸媽,就和是……關鍵是和殷亦桀打商量。
殷亦桀能將行的說成不行就不行,也能將不行的說成行,布萊恩不在家的日子,他已經冒充王夫有一陣子了。
我說:“回頭早些休息。海邊,就是度假的,不是旅遊。度假,就是圖個休閑、舒服;你們看著辦,怎麼舒服怎麼來。後天開會,別玩的忘了就行。呃……以後,給大家放完全不用工作的假,每年至少半個月,最長兩個月。”
“歐也!妝可人我好愛你!”廖亮又囂張開了,全然不顧殷亦桀和張亞龍的雙重壓力,得瑟。
下了飛機,有一幫年輕的立刻要跑開玩,我點頭,愛玩就玩去,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性子。
殷亦桀拉著我回到酒店,集團VP親自來接我們,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回房休息。
成功集團牌子比我們老一些,畢竟我們這幾年才重組奮起直追。
但總體經濟實力我們不比他差太多,因為我代表的不僅是妝氏、範氏和殷氏,還有玉氏和談氏,甚至還有談天健的部分實力。
承啟酒店也和他們有一比,但對方VP是專程來這裏接待我們,所以我們還不好推辭。
殷亦桀拉著我進了總統套房,關門……這個總統套房和承啟酒店的總統套房沒得比,但也是島上條件很不錯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