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了,瞅瞅他們,很無恥的說:“出來……有半個月了吧?”
張亞龍趕緊拉廖亮,說:“我們去整理資料,準備會議室。”
鄭璟仁拉著米飯轉身,他們二個大秘書,竟然度蜜月度的敢看我們笑話了,哼!
玉壺冰占了地方坐下來,說:“桀桀,來,三舅抱抱。桀桀最乖了,沒事沒事……”
他就是個狐狸,精乖的裝好人,誰都不得罪。
我忽然一想,趕緊……腰和腿都軟了一下,我虛脫了,我相當的丟人。
不過……我要……罰他們!竟然又去算賭賬!
不用說,我們都出來了,他們頭一件事就是算賭賬。
一天到晚就知道賭,什麼都敢賭,改天連誰穿什麼顏色的內內都要開局了。
我們一塊下來,客廳……寬敞的,坐二三十個人絕對沒問題,這指的是其中一組沙發。
一邊是窗,另一邊是酒櫃,地上是全手工地毯,收拾的幹淨整齊。
我都沒四處好好轉轉,這就順便了。
另一頭,好幾個人正圍著小會議桌,爸爸坐在中間……靠!爸爸無聊不無聊啊,又是他莊,給大家算賬。
這裏結婚的六對,他占了三個,我,米飯,布萊恩,難怪心情大好。
不喜歡,我吃了點東西,去找媽媽,我要媽媽管管他……他們。
我說什麼爸爸都會有理由,但媽媽開口,爸爸一句多的話都沒有,連申辯都不敢,很小老鼠的。
我轉到另一邊,小客廳,媽媽正在明亮的窗下沙發上織毛衣。
這邊背光,水波反光,照進來,很柔和。
媽媽穿著米色休閑衣,一針一針,手很快,認真的織著,不知道我來了。
安詳,平淡,這就是我媽媽,我想,我愈發喜歡她了。
張敏坐在她對麵,茶幾上放著個托盤,裏麵幾個精致的模子,還有揉好的一團不知道是麵還是比的什麼美食,她正在印花兒。
保暖思淫欲,吃得好了,還要換著花樣吃。
她倒是能和媽做伴兒,性子恬淡一些。
張捷不知道哪裏去了,妹妹先嫁,我看張敏也沒什麼,挺難得的。
我倒了二杯水過去,放她們跟前,坐下來拉著媽的手,我說:
“媽這是給誰織呢?外頭買的好看的多的是,你何必這麼辛苦?我看也沒織什麼花出來啊。”
看著像是毛衣,很簡單的上下針,連個麻花都沒有,不知道媽幹嘛還這麼辛苦。
不好看,我懶得恭維我媽,撇嘴。
媽將線放一邊,笑道:“給你哥織的。聽說德國冬天冷,外頭買的羊毛衫沒有自己織的緊、暖和。這是讓他們從商場拿的好羊毛,我閑著沒事給他們織二身,嫌不好看就穿裏頭。”
哥正牽著玉妍冰過來,恭敬的說道:“媽你就別辛苦了,屋裏有暖氣空調,不會很冷的;出去穿羽絨服,和咱家差不多。媽,要不過些日子你也到德國玩玩?歐洲三月遊……”
布萊恩打個響指,大概已經決定了,小眼睛看向玉妍冰,含情脈脈,像是在撒嬌或者征求意見呢。
我……稀罕的看著他們二個,哥個子和玉妍冰一樣高,低頭……我看還是玉妍冰沒穿高跟鞋,如果穿了的話,肯定比哥高。
不過,他們站著一起,很有看頭,說不上來是夫妻相,但也很般配,看著舒服。
嗯,我有三年都是以感覺舒服不舒服作為判斷依據,我覺得不錯,那就是直覺。
我……說:“哥,你怎麼給突然回來了?還有,嫂子……咯咯咯……”
我叫起來,真的有點兒別扭;但是一家人坐一塊,我又覺得很自然,拉著她坐我們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