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裏,張小藝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晚上十點,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張小藝二話不說,徑直跑到更衣室換下服務員的衣服。
“我下班咯!拜拜”,她朝戴明明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正要離開。哪知戴明明一手拖住張小藝後邊的衣領,將她拉了回來,如同提著隻小狗一樣。
她咬著嘴唇,對自己那個恨呐,為什麼又下意識地跟她打招呼,這下荷包恐怕又要出血了。
“喂,喂,喂,要不要這麼急?你趕著去投胎啊?嗯?”,戴明明拉長了脖子,下巴也挑高了不少,咯咯咯地奸笑。
“哎呦”,張小藝無奈地皺著眉頭,扭動著身體,掰開戴明明提著她衣領的手,回過頭來,做著拜佛的手勢,“明明大人,你放過我吧!”她祈求地看著戴明明,此刻她一心隻想快點回家。
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隻是聽說最近她住的那一帶不太安全,而兼職的時間又會到比較晚。說實話她不怕鬼神什麼的,最怕的是人,因為人的思維太過複雜。
戴明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嘴也隨之變成了o型,發出長長的感歎,“哦……”,她這才鬆開手,“放你啊?不過今天輪到我們打掃衛生誒,你就這樣放任我一個人不管?”她癟著嘴,可憐兮兮地望著張小藝。
真是敗給她了,早知道就應該快點跑掉才對,她心裏這麼想著。畢竟戴明明家在這附近,她家可遠著呢!走路要40分鍾,這個時間點是沒有公交車的,看來隻有給她點甜頭才行。
“明明大人,明天請你吃草莓奶昔,好不啦,放我走吧?”張小藝嘟著嘴,不停地眨著眼睛,向她示意。
戴明明齜牙咧嘴,笑得陰險,“行了,走吧走吧”,說著她擺手,完全不像之前那樣挽留,好像恨不得她快點走。
果然,她就是為了這個,她到底是第幾次成功啦?張小藝深深歎了口氣,怨念深重地背著包包離開。
可是還不止於此,倒黴的事隨之而來,她才走到半路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噠噠噠”的響。起初她也沒覺得是跟著她的,她想也許隻是個跟她一樣下班晚的人而已。但是走了一段路後那腳步聲仍然緊隨著她,不緊不慢而且無比沉重。
張小藝腦海裏浮現出各種可能性,究竟是殺人犯,變態,還是色狼呢?她心頭一緊,越想越恐怖,腿腳不自覺地加快,撒腿跑了起來。
她跑到轉角處躲在一旁,喘著粗氣,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舉了起來,她的手心不自覺地滲出汗水,手也在微微顫抖,心好像吊到了嗓子眼。漸漸地黑影在暗黃的路燈下顯得越發的高大清晰,她緊閉著雙眼,拚命地敲打著麵前的男人,隻聽“啊”的一聲悶哼便沒了動靜。
張小藝這才敢試探性的張開一隻眼,偷瞄著倒在地上的男人。她將男人翻過身來,淡雅如霧的星光裏,優美如櫻花的唇瓣,細致如美瓷的肌膚,寧靜地躺在光滑的柏油路上,仿佛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但這個看起來跟她一般大的美男子此刻卻滿身是傷,傷口看起來像是被利器所致,衣服上也是血跡斑斑,強硬地打破了這唯美純淨的畫麵。
張小藝自然是被這番景象嚇到了,手中的木棍也從手上滑落,不住地趕忙往後退,不會被她打死了吧,她心裏這麼想著。就在這時,男人好像漸漸蘇醒了過來,他的眼裏盡是絕望的疲憊,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沒一會兒,他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張小藝心想,不會是被仇家追殺吧?看著他滿身是傷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再加上是她打錯了人,她也感覺像是給傷者雪上加霜,如果不救他,他會死掉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心一怔,下定決心還是救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攙扶著他,腿腳顫抖,艱難地一步一步將他帶回了出租屋。一開門,張小藝因為承受不住男人的重量,兩人一起“砰”地倒在了地上,她費力地推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長呼一口氣,嘴裏還不停地碎碎念,“唉,真是……都怪戴明明那個笨蛋啦!不然怎麼會遇到這個家夥”,張小藝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沙發上,隨後給男人進行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和包紮。
“呼,太好了,全部包紮完畢。”她還順勢雙手高舉比著剪刀手,像是完成了重要的使命一般。她凝視著這個男人,湊近,細看之下眼前的男人輪廓棱角分明,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一般吹彈可破,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修長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著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如櫻花般怒放的唇瓣吐著微弱的氣息,沉睡在寧靜與祥和之中,沒有一絲波瀾,美的讓人驚心。
這樣驚鴻一瞥,傾國傾城的美少年,怎麼就給她攤上了,也不知是福是禍。張小藝捧著自己的小臉細細地端詳著這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仔細打量。
也許是太過勞累,她看著看著,困意席卷而來,隨後便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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