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圖一個歸屬(1)(1 / 3)

翻著手上的資料,陸析澤忍不住蹙眉,寥寥幾張紙上,隻有她改名後的生活和在馬賽的一些治療情況,卻沒有她為什麼會失憶的關鍵。

Raymond的辦事能力越來越不濟了,拿起電話撥過去,對方接起後他口氣不善:“這就是你查到的全部?”

感受到他的怒氣,Raymond戰戰兢兢地答:“老大,我盡力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延海是個什麼人物,他似乎封鎖了當年的所有消息,將宋小姐保護的很好。”

聽到宋延海的名字,析澤頓了頓,“我知道了,你繼續查,將原因查出來為止。”

“是。”掛斷電話,Raymond不禁淚目,他再查也隻能查到這麼些好不好,蘇老頭是什麼人,刻意的保護,對象還是自己女兒,他去挖牆腳談何容易。

析澤坐在搖椅裏,左手手指曲起有規律的扣著辦公桌麵,眼睛看著未知的某處。

如果不是他的不堅定,如今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局麵。

大二那年的某一天,宋延海找到正在上課的他,把他叫到僻靜處,不容商量的態度:“我知道你跟我女兒在交往,她很喜歡你,可是你們並不合適。”

反駁的話語躍然腦中,宋延海卻將他未開口的話全部扼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年輕人,有衝勁和夢想固然好,但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不管是哪一方麵,林予辰都比你更適合我們家沐絮。”

真正擊中他的,就是宋延海口中的林予辰三個字,他對沐絮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所以無從辯駁,況且他再強硬,也隻是個二十剛出頭的毛頭小子,始終抵不過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數十年,可以輕易將對手捏死的人使出的手腕。

更何況宋延海說的,直中要害,他還能怎麼做?

用最直接殘忍的方式告訴她,他是個爛人,是花心濫情的混蛋。

看著她痛苦隱忍,他比她更痛,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明知道那天是她生日,故意漠視,但是他再鐵石心腸也沒有辦法當著她的麵說出那樣違心的話,所以借由msn說分手。

隻有他自己知道,打出退出時內心的鈍痛幾乎將他灼傷,他多麼想陪著她,去看他承諾的永恒,那些他曾說出口的承諾,被他親手扼殺。

選擇那樣的日子徹底斬斷他跟她的一切,他其實還是存了私心,要她記得他,最起碼,不要永遠忘了,他深深傷害過她。

結果呢,她還是忘記了,連帶著他們的過去和他這個人,不拖泥帶水幹幹淨淨的悉數忘記。

這五年,他是如何拋開所有,如何心無旁騖,又如何逼著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隻有他自己知道。

朋友都說他冷情,拒絕了太多女人的親睞,他一笑置之,在成人的世界裏,可以有互相取暖的關係,卻無法言愛。因為離開她,他已是行屍走肉,沒有心了。

而今,她以宋沐輕的身份重回他的生活裏,也頻頻撞進他的視線裏。

她看向他的眼神那麼清澈陌生不帶一絲情感,隻有他一個人,看著她往事就浮現在眼前,曆曆在目,壓抑在心底的感情一下一下的浮出來,滲透進血液裏。

他知道,如果沒有再遇見她,或許就這樣過一輩子了,再煎熬他也不會去找她。

可是看到她重新站在他麵前,所有的波瀾不驚,刻意的疏離冷清,再裝不下去。

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不可能再放她走。

孤獨了這麼久,漂泊了這麼久,才知道他想要停靠的岸一直都沒有變過,一顆懸而未決的心,唯有得到她,才能塵埃落定。

失憶也好,不記得也罷,這次他不會放手了,哪怕她記起來會怨他,恨他,他都接受。

他的感情,從她這裏開始,那麼,也一定要從她這裏結束。

敲門聲響起,析澤收回思緒,清了清喉嚨,“進來。”

Alva將一份文件遞給他,恭敬且小心翼翼地說道:“總監,別忘了十分鍾後的會議。”

“嗯。”他伸手接過文件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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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多,沐輕坐在會議室裏,看著大屏幕上投影儀投射出的K線圖,不禁頭腦犯暈,她是著了洛雲的道,說什麼新人就要多聽聽這樣的會議,還是他們公司史上最年輕的總監主持。

她做的大部分都是翻譯工作,碰到艱澀難懂的專業術語,隻有找相關行業的翻譯內容來啃,根本沒有必要聽這麼專業的圖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