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京市取締一貫道4
動員一貫道頭子親述內幕
1950年12月23日,《人民日報》登出紀岡、柯夫的文章:《道邪、人更邪——記一貫道機手高永周的話》,引起很大地轟動。
在這場大張旗鼓的群眾運動中,動員一貫道頭子親自講述其騙人的內幕,是促使受騙入道的群眾盡快覺悟的非常有效的方法。
《人民日報》這篇文章的原文如下:
“同誌,你相信在羅圈上綁著一根木棍兒,用人的手把著在沙盤上寫字,就是‘神’在講話嗎?這完全是一貫道用來騙人的,不明白內幕的人便被騙得家破人亡,但是我可知道根底。”曾經給一貫道大頭子張五福充當過八、九年“機手”的高永周,對我們揭穿了一貫道卑鄙無恥的騙人伎倆——“扶乩”的真象。
高永周說:“一貫道為了騙取無知群眾錢財,迷惑人心,便訓練了許多男女當‘三才’,‘三才’裏沒有結了婚和年紀大的,全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未婚青年,因為他(她)們懂事不多,最好利用。一貫道的每一個‘壇’,差不多都有一份‘三才’,其中‘天才’也叫‘機手’,他專管用羅圈綁著木棍在沙盤上寫字,‘人才’是把寫出的字念出來,‘地才’再把念出的字記錄在紙上。這套鬼把戲便叫做‘扶乩’,也叫做‘開沙’。寫出的字就是一貫道的‘壇訓’,又叫‘神訓’,意思是神借著‘天才’的手來訓話。所以‘天才’是‘三才’中最重要的一個。我自己就是‘天才’,在一貫道裏呆的年頭多了,啥事都知道得很清楚。”
“我是18歲入的道,因為我還機靈,所以一貫道天津的一個頭子劉新泉,便教給我練‘天才’,整天背‘經書’,學著作四、六句,七、五言的流口轍,拿著木棍在沙盤上練寫行書,並且不許出房門一步,怕我向別人說。但主要的還是教我怎樣和‘點傳師’串通一氣,在‘扶乩’時見機行事,以使人們相信一個不很懂事的孩子能念念有詞,而且與求神的人們的希望符合,一定是有神道,不會有假。其實,‘點傳師’早就暗示給我知道求神的是什麼人,因此,我閉上眼睛編出來的‘壇訓’,大致都能合情合理。為什麼‘壇訓’都能合轍押韻呢?那是因為練得熟了的緣故。像道徒入道時燒‘表文’以前,我便從‘表文’上看到了入道的姓名等等,到‘扶乩’時,我便把他們的名字編到‘神訓’裏,不知底細的人很容易信以為真,便上了當。如果臨時來不及了解,我便憑著經驗把話編得糊裏糊塗一些,這叫隱語,但目的不外是要道徒拿錢來‘行功’、‘獻心’以免災難,沒錢便叫他們‘舍身辦道’。這些年來,道徒們在‘開壇’、‘立班’、‘渡仙’、‘超拔’時,被這套鬼把戲蒙住的可太多了。”
“由於沒有止境的‘行功’、‘獻心’,而把家產錢財獻光了的,像周純身、張文甫等真是數也數不清。有時,‘機手’還偽裝‘某某神’借了我的身子,這叫做‘借殼’裝神弄鬼,自稱什麼‘濟公活佛’、‘白鳳大仙’之類,欺騙無知道徒。”
“同誌,你聽了我剛才所說的,就以為我們當‘三才’的人在一貫道裏是有權有勢了吧?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兒,‘點傳師’們怕我們‘三才’向外泄底,‘反道敗德’,所以不但不許我們向外人講,還不許‘機手’和‘機手’談論,說是一旦‘串機’便不靈了。怕我們中途不幹了,所以又給我們一個幻想。龔彭齡就對我說過,叫我好好幹‘機手’,日久天長,便會達到‘合靈’、‘壓靈’、‘提靈’的地步,意思是和神能融合到一體。”
“同誌,你說說看,‘壇訓’都是我編的,還有什麼神,一想開了,誰也不會再信這套鬼話。但是許多的‘地才’、‘人才’便不知道底細,以為是真有神道,一般的道徒更不必說了。其實都是‘天才’一個人搗的鬼!”
高永周搞這個沙盤有八、九年了,許多人被騙得迷迷糊糊的。他說:“解放了我不能再讓人受騙了,我不但向政府坦白了,而且還要向大家揭穿一貫道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