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來了?”錢青微低著頭,不明白老爹不是在屋子招待那些藥師們嗎,怎麼突然出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錢七別胸前的胡子翻飛,一臉鐵青地看著錢青,“我要是再不來,你要把我的客人怎麼樣?”
“爹,我不知道啊!”錢青昂著頭,眼瞳微微一縮,“這小子看起來這麼年輕,而且十多日之前,他還傷了我兄弟,還差點傷了我!可見其心腸是多麼歹毒!我這不是怕你看走眼了嘛!”
錢青一臉的憤恨,他看著林澤,如同林澤對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你的兄弟?就是那個殷子時?”錢七別冷聲說道,“我告訴過你多少次,此子心性惡毒,你絕對不能與之為伍!莫說是傷了他,就算是殺了他那又如何!”
錢七別說著,向著林澤微微一笑,而後帶著林澤踏入了此地深處。錢青立在原地,麵色陰晴不定。
眼中的殺意愈發的濃鬱,而後其離開了城主府,在銘文城七拐八拐之下,來到了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屋內。
“子時還沒有好??”錢青眉頭緊皺,看著床上睜著雙眼如同死魚一般的殷子時,向著身側的黃閑問道。
黃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老三這次算是糟了大罪了,要是出不來,那可就危險了,這輩子的前程……”
“哼!”錢青猛拍桌子,想到剛才林澤那一臉淡定的樣子,立時便覺得怒火中燒,想要將林澤抽魂剝髓,方能消心頭之恨!
“兄弟放心吧!你的仇,我給你報!”
……
“來來來,諸位道友,這位就是我說的林澤道友!對於丹道的理解就算是老夫那也是自愧不如啊!”
錢七別領著林澤,他進了一間大堂之中,隻見這大堂的兩側,分別坐著四名,一共八名修士。
左邊為首一人,穿著雪白的長袍,低頭看著自己伸手的佛珠,似乎沒有注意到林澤的到來。
而其餘七人則是紛紛起身,先是露出一臉的笑意,但在看見林澤居然如此年輕之後,皆是眉頭一皺,但在看見錢七別那張笑臉之後,有驀然恢複如初,笑眯眯地看著林澤。
“這位林道友,可比想象之中年輕多了啊……”戴執信往前一步,露出靦腆之色。
林澤向他點了點頭,與其他幾人交換眼神之後,坐在了右邊左後的位置上。
“好了,既然諸位都到齊了,那麼我就來說說今日聚會的主要目的吧。”錢七別抬手一揮,一道靈力自其掌間飛出,整個屋子立時籠罩在莫名的力量之下,完全地將外界隔絕!
林澤神情微變,在場之人之中,修為最低的都是在築基初期,而那左邊最前麵一直盯著自己手中佛珠的老者,根據林澤的判斷,其戰力甚至隱隱比錢七別更高,很有可能是嬰丹境的高手。
林澤看起來是在場最年輕,也是最為弱小的一人,所以他果斷地選擇了側耳傾聽。
“錢道友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把我等彙聚在此,相比圖謀必定不小吧?”那佛珠老者神情淡然,眼神倨傲,眼裏沒有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但他這麼做,在場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不滿,因為他是這裏唯一的一個玄藥師歐陽健。在場的諸多藥師,想要在丹道上更進一步,若是能夠獲得他指點一二,那麼破入玄藥師的可能將會大大增加!
一尊玄藥師,就算其修為不夠,但也足以獲得嬰丹境甚至神嬰境的重視。一切,隻因他們能夠煉製強大的丹藥!
一名修士若是能夠獲得玄藥師的幫助,那麼其在修道之路上,將比其他人走得更遠,走得更快!
“歐陽前輩說的是……不知道諸位聽說過千山滄溟沒有?”
“這是何物?”
“沒有聽說過。”
林澤也是搖了搖頭,千山滄溟,他完全沒有聽說過。
在場唯一一個在聽到錢七別話語之後,神情驟變的,便是歐陽健。
他一直按在佛珠上的手指驀然一顫,佛珠哢擦一聲,串線居然斷掉了,可見其心神到底震撼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千山滄溟!錢兄,你確定是千山滄溟!?”歐陽健麵色漲紅,他的因為太過興奮,話語已經落下,竟然還未發覺手中的佛珠已經完全掉在了地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歐陽兄……歐陽兄……”待到錢七別喚了他好幾聲之後,他才驀然從震驚之中驚醒。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抬手一揮,將地上的佛珠收起,雙目直愣愣地盯著錢七別,眼中的渴望濃鬱到了極致。
“沒錯,就是千山滄溟!而我的手裏,就有一把鑰匙!”
“天哪!錢兄,此恩,沒齒難忘!!”歐陽健身前往前一傾,拍了拍錢七別的手臂。
“錢城主……這……千山滄溟是什麼啊……”穿著一身獸皮,胸前繡著一個丹爐的關山弱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