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笑就不取笑唄,沈霖但笑不語。
又過了半月,沈霖將封地中的百姓安排妥當後,便大開城門,任由漣國的軍隊進入搶掠,而沈瀟和源心武也從犁城出發,領兵直逼景國皇城。
“好啊!真是好極了!這一個一個的都跟朕過不去,都盼著朕死呢!”沈弘將手頭能砸的東西都砸得粉身碎骨,卻還是不能解氣,“他們要朕死,朕偏偏不死!”
言罷,他便將囚在旖月閣的夏小滿放出籠子,轉而將她帶去了皇城城樓之上,“有你在這裏,朕倒要看看九地弟他如何下手!”
夏小滿並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的被綁了起來,“皇上,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
沈弘抬手指了指已經逼近皇城的‘亂黨’,勾唇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九弟他還能撐多久嗎?”
夏小滿嗬嗬的笑了笑,“看來皇上是早已成竹在胸了?”
“哼!”沈弘將夏小滿掛在皇城城牆上示眾,不多時,他等的消息便被及時送到。
“皇上,從漣國和落照邊境調回來的軍隊,已經將亂黨包圍,正聽候皇上發落!”上來彙報情況的小將身姿挺拔,聲如洪鍾,正是秋揚。他看了一眼被掛在城牆上吹冷風的夏小滿,有些心疼地低下了頭。
“好!朕要你們活捉那幾個叛黨頭領,朕要親自審問他們!”
叛黨頭領?果然是沒有兄弟情誼了嗎?夏小滿撇撇嘴,繼續吹她的冷風。
城牆之下,硝煙彌漫,喊聲震天。
從邊境調回來的軍隊雖然數量上占了極大的優勢,可日夜行軍,早已疲憊不堪。
沈瀟帶著一隊人馬浴血奮戰,在戰場中殺出一條血路,直朝城門奔去。
‘奪妻之仇’,還等著他去報呢。
源心武原地待命,可所占的範圍卻沈弘的大軍被逼得越來越小,眼看著沈瀟剛殺出的路就要被阻斷。
燕王沈霖領著剩餘的部分兵馬及時趕到,為景安王源心武添了一份力。
“滿兒,你沒事吧?”沈瀟在城牆下對著一直在吹冷風的某可憐妞大聲喊話,一柄通體雪白的劍在手中緊握,那是他們在界山打敗霜寂得的寶劍,也是他前世慣用的武器,如今能再次回到手中,有不少是夏小滿的功勞。
“我、我冷!”某妞如實描述自己的感受,她現在覺得,哪怕飛來幾支火箭也是好的。
“你等著,我馬上上去。”沈瀟話音剛落,夏小滿便被沈弘拖了回去,“放箭!”他一揮手,城牆上的弓箭手便萬箭齊發,細長的弓矢密密麻麻地向下落,讓城牆下的人無處躲藏。
“夫君!夫君!!”夏小滿看不清牆下的情況,便不想再繼續演戲,她喚出小斑道:“小斑,快,我要下去看看!”
“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吧?”馨皇貴妃明秀今日褪去一身華服,簡潔的勁裝配上靈獸師走,看著精神十足,“本宮今日助皇上保江山,定不會輕易放你這小賤蹄子走!”
“好啊,那就來吧!”夏小滿覺得這一戰避無可避,便大方的應下明秀的挑戰,小斑跳上前化開身形,與靈獸師走纏鬥起來。
一狼一虎在城牆上殺得激烈,幾乎撞破了半邊城樓。
夏小滿和明秀互相凝視,暗自消耗著各自的靈力,“明秀,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連明染都打不過,更別說我了。”
“你少得意!”明秀尤其受不了夏小滿的話語刺激,一陣寒氣凝結,手中化出無數把冰刀向夏小滿襲去。
“小斑,易空術!”雖然許久未與明家女子交手,但夏小滿還是用得嫻熟,她開出一道圓形門洞擋在自己身前,將那些冰刀全數送到了景國軍隊的陣營中,這一送,當然是折了不少景國的士兵。
“秀兒,別胡亂用神力!”沈弘實在看不過去,便上前指點明秀,“你最好是能將她凍起來!”
“皇上說得是,秀兒明白了。”明秀再次下令,讓師走拖住小斑的腳步,自己則製造了一層厚厚的冰牆將夏小滿圍住,繼而還不斷凝聚寒氣,妄圖將夏小滿凍成冰塊。
夏小滿被冰得隻露出一個腦袋,她忽然嫣然一笑,周身的冰塊開始散發出白色的霧氣,“馨皇貴妃娘娘,臣婦有沒有說過,這種程度的寒氣,根本傷不了臣婦?”
“你少陰陽怪氣的!”明秀不服氣,再次使出全力凝聚寒氣。
“咯吱咯吱!”夏小滿身上的冰越結越厚,甚至還發出了滲人的響動,這徹骨的寒意,仿佛是要將她壓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