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再過兩個多月,就要打道回府,下山跟著父親去做木匠了。
“堅持,都知道你遠超常人,現在的劫難隻是為了後麵的噴薄爆發。”楚天最後鼓勵自己,慢慢靜下心來,他盤坐在斷崖邊緣,再次去覺察體內的元氣。漸漸地,元氣開始流動,丹田變得火熱起來,滾燙的感覺襲來,丹田內的火團開始急速的滾動。正當元神突破身體將要顯形的時候,熟悉的寒意一陣陣襲來,楚天感受到自己的丹田的火團被一陣冰火澆滅,丹田處一陣劇痛,隻疼得他倒在地上,弓起了腰,雙手按在了疼痛萬分的丹田之上。
“天要亡我嗎?!!”楚天悲憤的對著懸崖喊道。
他掙紮著爬了起來,雙拳狠狠的砸向峭壁,直砸到自己的雙手血肉模糊。最近幾天,朱雀元神非但沒辦法成長,反倒在大幅度消退,渾身積攢的元氣,一旦要煉化為元神,就是冰火相撞,丹田欲裂。
星月之下,楚天剛毅倔強的臉上,滿是絕望的表情。“三年,生死兩茫茫。”這三年,自己逐漸的從一個信心滿滿的小鎮驕子,變成了眾人眼中的愚鈍之徒,從一個邊緣人慢慢再變成了局外人。由堅石堆砌的信念逐漸崩塌。當信念逐漸消磨殆盡之後,自己從一個陽光少年慢慢變得整日無語,再慢慢變成失魂落魄。
當然,還有花影始終相信著自己,“她也真有眼無珠,自己的水平就在這裏擺著,也不知道她盲目相信我什麼?”
楚天混混沌沌走到懸崖最後伸出的一小塊方台之上,把手伸到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木雕,這是離開小鎮的時候,父親熬了一夜雕刻出的三個連在一起的小人,三年來,每次他覺得無法堅持的時候,都會拿出這個木雕來看,溫暖的感覺會慢慢填充起枯竭的內心,父母慈愛的眼神成為最終讓他支撐下去的力量。
楚天看著深不可測的懸崖之下,感覺有股力量在牽引著自己往懸崖邊緣走去。常人麵對這深不見底的懸崖,肯定會兩腿發軟,但此時的楚天,因為心已經沉到了比深穀還低的穀底,反而覺得看下去,一心坦然。
“是不是自己的體質不適合火性的修煉?”一個念頭閃入楚天的腦海,“朱雀宗隻修炎火朱雀元神,而自己體內應該是有玄冰的元神存在,兩者無法相容。自己在山上努力了三年,無非是要把自己的元氣歸入火族一性,既然在朱雀宗三年的努力都無法把丹田之處的寒冰之性消滅掉。是不是可以嚐試一下同時修煉玄武宗的道法?”
“雖然都說道家隻修一宗,那也是因為尋常人隻有一種體質;如果自己天生水火之氣,與其以火滅水而不得,不如水火同修!”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爺不在這裏跟你們玩了!”楚天對著山穀喊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常人不能水火同修,我偏要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