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也不看他,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這便是那日與西門雨一起到此的女子,方才便是她用箭弩在暗中幫助西門雨。請問主子要如何發落?"那木托命人將小魚帶上來,請示道。
清文慢慢的轉過偷來,將視線放在小魚身上,隻見她撅著隻小嘴、不服氣的抬著頭看著房頂、時而又裝作不在意的瞄一下西門雨的狀況,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魚見他問自己,卻不理他,隻一個勁的看著閣外的西門雨,見他開始力不從心,身上又多了血跡和傷痕,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便又轉過頭來恨恨的看著清文。清文見狀,倒是覺得這丫頭也是有趣的緊,隻是卻沒半分興趣。此時的他隻是覺得累得很,連在這裏坐著麵對別人都是累的,便對那木托說道:"你留在這裏罷。"便起身離去了。
那木托恭敬了行了禮,目送清文離去。便要吩咐人將小魚帶下去,而小魚卻忽然從手中彈出了一個黑色的小點,飛快的鑽到了那木托的身上。那黑點一進入到那木托體內,便開始四處遊走,令那木托又疼又癢,但是在一眾手下麵前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便強忍著那癢痛,去感覺那黑點遊在哪裏,然後一掌拍上去,可是那黑點卻又一下子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這下那木托倒是再也忍不住了,在自己身上四處拍打著,卻總不奏效,倒是滑稽的樣子逗得小魚一個得意!
小魚就趁著這個時間,施展起她本身不弱的輕功,三兩下便竄到了西門雨的身邊,正想洋洋得意的宣揚自己的豐功偉績,西門雨卻厭惡地轉過了臉去。小魚雖是心中委屈,但此時卻也不知抱怨的時候,隻好一邊躲著刀劍,一邊從盒子裏拿出些石子來,看準了位置,便一把將石子灑出。那石子卻正巧不偏不倚都落在她想要的地方。這招她小魚倒是絕對可以引以為傲,畢竟從小到大這也是師傅表揚的最多的一招啊!
還沒待西門雨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四周的一切便開始急速的旋轉,頓時兩人周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而小魚卻站在自己的對麵得意洋洋的笑著。
那木托正在捕捉自己身上那不知道是什麼的隨意亂竄的東西,卻忽然看到自己的屬下在那裏茫然的看著自己周圍,自己說什麼他們卻仿佛聽不見般,就在那裏一臉迷茫的轉著。而西門雨同方才那女子卻仿佛轉眼之間蒸發了一樣,見不著蹤影。這讓那木托十分驚詫,忙派人上去將那些人拉住,可是卻發現那些人也像原來的一樣,開始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周圍。
難道他們是中邪了麼?還有自己身上隨處遊走的黑點,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定那個女子做了些什麼!想到這裏,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竟然一點都不疼不癢了,仿佛是那黑點消失了般。難道那黑點在自己的身上蟄居了?
這是——蠱蟲?
竟然是蠱蟲?!
那木托一下子怔在那裏。蠱蟲他曾經也隻是聽說過而已,卻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方式遇到,而給自己下蠱的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
他那木托一時之間還無法相信自己被下蠱的事實。
而那些侍衛,想必是又被那女子擺了一道,陷進陣裏了。當初那女子與西門雨一道來此,便在走的時候將主子和自己一眾人等困在陣中,直到三天後那陣自己消失。難道自己這一班屬下也要再次在這陣中呆上三天麼?還是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