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外麵下雨了，還趕上班裏那個事多先生發話，你都不知道我是多想早點過來……”
錢程看著兩個人，一個說得天花亂墜，一個時不時點頭、笑一笑像是在聽。
“莫彥，你又給我發呆！”韓文覺得無力啊，這丫頭最擅長發呆了，總是一不留神就讓她溜號子了。
錢程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真是有趣啊！
“耶？”韓文這才注意到店裏還有人。
錢程起身走上前：“可以麻煩你幫我買把傘嗎？看這天雨似乎不會這麼快停，可我還有事。”
“啊，可以！”韓文上前接過那個男人遞過來的錢，“請等一下，很快就來。”
韓文急匆匆地又出了門，莫彥笑了笑。
還好，不然又要被他吼了。
“你衝的咖啡很好喝，是加了什麼嗎？”
錢程這才注意起眼前這個女孩。
個子不高才到他的胸口，也不瘦有些肉肉的感覺，頭發被紮成了馬尾，應該燙過了可沒有染發。五官不精致但也不難看，皮膚也不是那麼好，沒有化妝。
“加了薄荷粉。”莫彥看了一眼這個不是那麼英俊卻有氣度的男人，“你不討厭吧？”
“不會！”錢程微笑著，“多少錢？”
“五塊。”
莫彥走出把台取回了咖啡杯。剛剛放下來，韓文就回來了。
“給你找的零錢，還有傘。”
錢程收下傘，從找回來的零錢中取出五塊錢遞給莫彥。
“歡迎下次光臨。”莫彥笑笑，很禮貌性的。
錢程也笑了一下當回禮，從容地離開了。
“莫彥，飛雪咧？”韓文拾起擱在吧台上的毛巾又擦起頭發來。
“她說會晚些來。承明呢？他怎麼還沒來？”莫彥洗幹淨了咖啡杯抬頭詢問。
“不知道！”韓文走到門口把牌子翻了一麵。
“焰”咖啡屋開始營業。
雨天沒有什麼比發呆更愜意的了，莫彥如是想，可手中卻忙活著。店離學校並不遠，平常幾乎沒有什麼空位，今天是雨天啊，客人還是這麼多，而且幾乎清一色是情侶。誰叫情人是不容沒有約會的，誰叫店裏裝潢得輕鬆愜意的，誰叫這裏的飲料物美價廉的，誰叫店裏有特色甜點的……
“人怎麼還這麼多！”朱承明沮喪地將托盤上的咖啡杯遞給莫彥。莫彥接過來又把3號桌墊的咖啡放上他的托盤：“3號桌的。”
朱承明歎了口氣，重新掛上微笑托舉著咖啡走開。
韓文朝門口望了望才把收回來的點心盤子交給莫彥。
“飛雪怎麼還沒來啊？”
“不知道。”莫彥很快把手回來的餐具洗幹淨放到架子上控水。
“我們要結帳。”
“好。一共是25塊。”莫彥看了一下他們的帳單，接過錢。
“歡迎下次光臨。”
“一定的，莫彥做的點心很好吃。”女生挽著男友說。
“謝謝，慢走！祝你們玩得愉快。”莫彥很溫柔地回答道。
那個女生笑得很燦爛，但眼底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那個男生有沒有注意到。
“歡迎光臨！”
剛送走兩位又進來四位，今天可真忙啊！
“韓文、承明，現在沒什麼事，你們到工作間去吃點東西吧。”莫彥環顧了一下店裏的客人，對剛把咖啡、點心送到顧客手中的兩個夥伴說。
朱承明朝身後看了看：“你沒問題吧？”
莫彥挑了挑嘴角：“應該吧，所以你們動作快點。”
那兩個人進去後，店裏的客人都是各做各的，莫彥坐著、坐著又開始發呆了。
錢程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托著下巴，眼神呆呆的，目光不知道放到哪裏去了。
這個女孩還真有趣！
很快，他注意到她疲憊的申請，看看店裏高朋滿座就知道原因了。他沒說什麼走到吧台邊坐下陪她發起帶來。
早些時候誤闖入這間小店，工作結束後卻特意繞道過來，他自己都不沒有料到。
“莫彥，莫彥——”一對情侶走了過來。
“啊！結賬是嗎？”回了神的女孩還帶著剛剛發呆時憨憨的神情。
“是啊！”女孩無奈地笑笑說，“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愛發呆，店裏被搬光了可能都不會知道。”
“才不會呢！一共32塊。”莫彥有點窘地紅著臉說。
“是啊！季傑，別逗莫彥了。她羞得臉快爆了。”男孩摸了摸身邊短發女生的頭。
“彭東升，你這是幫我還是踩我啊！”莫彥紅著臉笑道。
“哈哈，你說呢？”彭東升將錢放在收銀盤上。
季傑推了一下男友：“好了，我們該走了。莫彥，我們走咯！”
“歡迎下次光臨！”莫彥恢複常態送客。
“喲，他倆走了！”韓文從工作間裏出來隻看到兩個人的背影。
“是啊。吃好了？”莫彥關上收銀機，“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