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接受滕一劍的挑戰,雪衣急行中,倒是無所謂,反而是暗暗歎服。
不愧是號稱清玄宗外門的“雷霆一劍”,一劍之威,絲毫不下於道胎境修士!要不是使用血符,也許自己必須要動用底牌,才能與之正麵一搏。
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自己的實力。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尋找僻靜之處,靜修數天,熟練掌握新境界的力量,還要凝煉各種力量……隱隱地,他似乎能感覺到手心血靈的騷動,要是能利用血靈之力,在體外凝聚虛物,也許可以借助法術來掩飾。
就算不能,他也計劃回宗門後,一定要到藏書閣,用功勳值借閱幾部低階法術研究研究,清衍宗的“道法衍術”同樣博大精深,不論是當日楊欣使用的“火獄焚天”,還是今日見到許多清衍宗弟子使用的,都令雪衣眼熱。
雖然那“金鳳凰”施展的“火獄焚天”有些怪異,雪衣也沒多想什麼,或許,還沒純熟吧。
兵器,不過是低階修士常規用的,到了高手強者境界,很少用到,抬手間,就能排山倒海……
而且,有的法術、武技、玄技,並不見得比使用兵器差什麼,比如雪衣的九玄靈犀指,威力還在使用四品玄鐵劍之上。
隻是現在,依舊有人不願放過他……
雪衣獨自一人,還沒衝出黑沼澤腹地,就遇到了兩人。
一個是華服青年,搖著一把玉骨紙扇,猶如閑庭信步,在黑沼澤遊玩呢;另一個是灰衣大漢,肩扛一柄黝黑色的巨斧,似乎隨便揮一下,就能在沼澤地上劈出一道巨坑。
雪衣冷峻的臉,不禁微微有了波動。他雖然不認識灰衣大漢,卻認識華服青年胸前的標識,萬劍宗弟子。
“我暗中觀察了好久。”
那華服青年自顧自地說:“來黑沼澤的清道宗弟子,雖然有不少精英,可惜卻無一人能擊殺李淩,尤其是盡滅十幾個我宗弟子。”
“你很不錯,懂得隱藏,然而你卻忘了,李淩臨死之際,已經傳送點信息給我了。你最大特征,不是龍戒,也不是你什麼暴增戰鬥力,而是該死的符籙。你的底牌就是血符,剛才看你已激發了兩枚,身家真夠豐盛的。”
“我很想知道,你龍戒中究竟還有什麼逆天的符籙至寶。”
“是,這些東西或許強者看不上眼,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它就是逆天的!拿來吧,妖巢的寶物和毒蟾,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雪衣沒否認,也沒承認,而是渾身戒備,不僅全麵運轉四層“道法心經”,更將無影血脈激發到極致,麵對兩大道胎境修士,即便都是初期,他也毫無勝算。
隻是他很奇怪,聽這華服青年語氣,似乎對龍戒很炙熱,怎麼就不要其中傳聞的東西呢?
“想貪圖修煉資源,就來吧。不要找些所謂的理由。”雪衣冷冷地說道,冷目中還閃過蔑視神色。
灰衣大漢卻是不滿,口齒不清地惡狠狠地說道:“江漢熊,你和他羅嗦什麼?待我一斧劈了他。我隻要毒蟾,其他的都歸你。”
完了,還踏前一步,隱隱地,與華服青年形成犄角之勢,擋住雪衣前方所有去路。
叫江漢熊的華服青年連連擺手,依舊搖著玉骨紙扇,慢條斯理地。他眯起眼睛,隨意看了雪衣一眼說道:“蔑視的眼神是要激我麼?你小子還是嫩了點,我不會愚蠢到覬覦你的龍戒。”
他一臉輕鬆,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控中,如今倒是可以好好地欣賞雪衣害怕的樣子,可惜,他不但沒發現雪衣神色有什麼波動,依舊冷冷的,身上還彌散著無窮的戰意。
“難道自己搞錯了,那個凶手不是雪衣?”江漢熊不覺沉思起來。
他在沉思,灰衣大漢卻是忍不住了,“特娘,瞧你裝逼的冷酷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高手呢,吃大爺我一斧!”
言語中,灰衣大漢就是一斧,黝黑色的巨斧上竟然瞬息間爆出濃烈的血氣,鮮紅的血氣!
“滾回去!”
雪衣渾身所有血靈之力,都瘋狂地湧入四品玄鐵劍,他望著急速而至的黝黑巨斧,毫無懼色,直接撩起劍,劍上爆閃及其刺目的白光,居然迎麵硬碰硬地削上去……
“轟”地一聲脆響,玄鐵劍和巨斧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不僅血靈之力四溢,更有那濃烈的血氣,彌漫開來。
“噗嗤……”
雪衣壓製不住劍上急速傳來的力量反噬,不僅狂吐一口鮮血,倒退數步,還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在隻是一瞬,這種感覺就消失了。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不由得暗暗警覺起來,實力比不上灰衣大漢,似乎就連那巨斧上彌漫的血氣,也詭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