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島一灰蒙蒙的山穀中,雪衣等七人正盤腿而坐,閉目靜修。
剛才雪衣不僅將少許冥力灌注玄鐵劍,施展“天外飛仙”突襲“影魅”張小海,還極度連連施展“空間遁”,消耗巨大,他必須得盡快恢複。
自然,他沒奢望到一劍就可擊殺張小海,因為他一清醒的刹那,就感應到這家夥居然也晉升血罡境六重了,單憑修為實力,隱隱地,對方血罡之力,居然比自己的還要犀利許多。
是以,他僅能用冥力來對付他,方便道痕上那一抹光暈趁機搶奪九玄煜魂花,果然,還真的給他搶來了。
不過,想封印屍魔老祖的美好願望,卻是落空了,他能帶著師兄弟、三個師姐逃離那危險之地就已經不錯了。
而其他人受到屍魔老祖氣勢的鎮壓,身體玄功修為同樣損耗不少。
不一會了,田靜首先睜開秀目,緊盯著雪衣說道:“剛才你施展遁走的玄技,我怎麼感覺特熟悉,似乎是我雪弟最擅長的獨門絕學,是他在乾坤小世界感悟出的。”
“我記得很清楚,是在那大海之上,擊殺小鯊妖之後。”
接著,溫莎山、欒潔、葉飛等紛紛也睜開眼睛,麵色都掠過一絲古怪的神色,悄悄地,也都盯著雪衣看。特別是血戀宇,他居然激動地拍了拍雪衣的肩膀,“雪老大,沒必要這樣吧,你這家夥,隱藏的夠深的,害的大家為你傷心好久,可不,現在我的心,還隱隱作疼……”
“雪衣?”
“我調查過這家夥,可惜,自爆了……”
雪衣緩緩地睜開冰冷的眼睛,喘了一口冷氣,如是說道,“要是他還活著,憑他那點本事,能使我們所有人都掙脫屍魔老祖氣勢的鎮壓麼?這個老魔,即便被封印很久,一身魔功遠遠沒恢複,隻怕就連道緣境後期巔峰強者碰上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逃脫,你們,真是的……”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雪衣眼簾閃過一絲晦澀,似乎還帶著一絲傷感,“是我師尊他老人家不惜損耗數年修為,給了我一項保命的小手段,施展一次就少一次,你們真以為我這麼牛啊?要是真的能來去自如,我就不走了,即便無法擊殺屍魔老祖,也要揍得他鼻青眼腫。”
“你……你為什麼就死不承認?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有股我特熟悉的味道。”田靜說著說著就嘩嘩地禁不住流淚了。
“就是。”血戀宇也說道:“這裏都是同門師兄、師姐,你有什麼好隱瞞的?瞧瞧,又把田姐惹哭了。”
“唉……”
雪衣忽然冷冷地歎口氣,“我要是真的雪衣就好了,不說多了幾位漂亮師姐,還有幾個帥氣的師兄弟,可惜,我不是。”
“真的?”
“真的。”
雪衣此時內心無比糾結,為了隱匿身份,他不得不麵對親人、同門撒謊,而撒了一次謊,就得繼續撒謊,就得繼續圓謊,真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
他深深地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會對修真界造成多大的震動,一天沒有足夠的實力,一天就不能暴露身份,哪怕在同門麵前,在親人麵前,他也隻能鐵心了,不承認,就是不承認。
“好了。”
欒潔忽然站起來,走過去,輕輕地把田靜攬進懷裏,“師妹,別老沉浸在過去,雪師弟雖然自爆了,可他依然活在我們心中,你呀你,不要一看到冷峻的少年,都當做你雪弟,傳出去,大家會笑話你的。”
“可是……可是……”田靜哭哭啼啼地,眼淚汪汪地還是盯著雪衣。
雪衣不覺得,頭更大了。
血戀宇倒是眼珠子一轉說道:“田姐,不哭,好歹你也是雪老大的師姐,這樣,不是讓這小子看笑不是?你要有師姐的樣子,這裏,我和這葉師弟可是最小,你要給我們做榜樣。”
而葉飛卻是麵無表情,“我關心的是這山穀裏有沒有好東西,我關心的是剛才那大石頭,為何會虛幻地鑽入我眉心……”
“是了。”雪衣也像是恍然大悟似得說道:“我們要好好感悟揣摩一番,說不定我們也能組合一個攻擊陣法,像那萬劍宗的萬劍大陣,絕對比分散開來攻擊力強上數倍。”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也都點點頭,唯有田靜依舊是盯著雪衣……
……
這時,躲藏在雪衣袖袍裏的白鳳凰悄悄地意念傳音給雪衣:“小樣,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別打擾我,小鳥。”雪衣卻是冷哼。
“你不想知道這連接凡間與冥界的通道,空冥島為何會現世麼?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為何要你們這些凡修自願捐獻精血和殘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