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異界空間血脈傳承,終是一分為三,雪衣得到最多,噬脈大陣位居第二,悲劇的“何天軍”本來應該是最大贏家,此時卻是最少的一個。
因為最後那一刻,他又被噬脈大陣硬生生地剝奪了許多,送入雪衣體內。
然而,無人知曉,他們倆逃遁了,居於崩潰中心,毀滅中心的那團血霧,卻是奇異的安然無恙。
那股包裹著他,保護著他的那股神秘莫名力量,像是在喜悅似得瘋狂吸收一切,掠奪一切……
隱隱地,就在這崩毀,牽動一切,牽動幾乎所有關注之時,那團血霧兀地消失無蹤……
……
他真的消失無蹤了麼?
沒有,在異界空間接連串的崩潰中,那股神秘莫測的恐怖莫名力量,吞噬、掠奪了大部分磅礴能量之後,也借助著崩潰的殘餘力量推動力,包裹著雪衣那一團血霧,趕上噬脈大陣的尾巴,也向上急速逃遁。
是的,這股神秘莫測的恐怖莫名力量,正是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無意識地散發出來的。
按照常規,遇到這麼大恐怖的異界空間接連崩潰,那方潔白無瑕的白布,早就該露頭瘋狂吸收、瘋狂吞噬、瘋狂煉化了。
可惜,自從陶木思、馬麗兩人身上那兩股莫名力量出現後,它就無意識地意識到,它被人盯上了……
這個凡間修真界,似乎沒人知道它是什麼,可它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那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是牽動四界之命運存在的。
所以它不是膽小,而是在沒有恢複傷勢之前,決不能被那兩股莫名力量發現,甚至還有更多的莫名存在在尋找它。
它把唯一有點熟悉感的雪衣當做了唯一港灣,也借助雪衣在緩緩恢複著,自然,它也不會讓這安樂小窩受到傷害。
現在,它借助借助異界空間接連大崩潰,惡狠狠得蠶食鯨吞一番後,就護著雪衣的血霧逃遁,它無意識地知道,隻要逃出去,雪衣就能重組肉身。
漸漸地,它開始無意識地撤去那股無意識散發出來的莫名力量。
是的,現在這團血霧緊跟著詭異的碧綠色陰魂風暴和噬脈大陣,已經衝出深海,逃遁到虛空了。
它不能再泄露自身氣息……
隻是在急速的血紅色光芒裏的這團血霧,他又能自我堅持多長時間呢?
因為射向虛空的巨粗的血紅色光芒,也在急速地消融一切。
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過了幾世幾劫,總之,那一團血霧變得細小,幾乎肉眼看不見。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那一丁點的血滴,兀地,終究是消失了……
“唉……”
緩緩地,虛空那也是急速消融的詭異碧綠色陰魂風暴中傳來一聲歎息,何太軍的歎息。
“想不到你雪衣還是玩完了,我還以為你就是那個冥冥之中命數之人的,可惜你不是,是我麼?”
“不是。”
何太軍否認道,忽又狠狠地盯著下方那龐大的彌天噬脈大陣,“該死的,原來冥冥之中的命數,是你這個天地孕育而生的靈物!”
“該死啊,你生長了無盡歲月,還是個嬰兒般的小胖子,有機會,我一定切了你小雞雞。”
“切!”
哪知道也是躲著逃生的陣靈卻是嗤之以鼻,“唧唧歪歪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躲在那陰魂風暴中,到了虛空,摔死你!”
“而我就不同了,我的身體,同樣也是噬脈大陣,它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它可以帶著我穿梭無限空間,說不定還能找到通往仙界的通道,一舉飛升仙界。”
“老不死的家夥。”
陣靈大笑:“要是你沒被摔死,我在仙界等著你,放心,我有你的血脈,隻要你飛升了,我就能感應到你。”
“不過……”
緩緩地,陣靈又像是向下方無限遠處望了一眼,“那小子不知道是何來路,他接受了血脈傳承,我居然感應不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仿若他不是在接受傳承,那些龐大磅礴的血脈傳承,僅是被他莫名煉化了,亦或像是可憐的瓜子般,被磕掉了,成為了惡心的便便。”
“是的。”
何太軍也是陰測測的說:“他接受傳承的那些血脈中,也有我的,可我也沒感應到熟悉的感覺,然而,不管他是什麼來路,他是玩完了。”
“天大地大,我們總算是同一個地方生存了無盡歲月而又得以逃出來的,該死的陣靈,隻要你切了那惡心的小雞雞,說不定我們還會成為朋友。”
“去你的。”
陣靈大笑:“老不死的家夥,隻要有一天你不死,我就會有機會尿死你!哈哈……我傲遊無限空間去了,尼瑪的,老家夥,你就在凡間慢慢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