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
“道衍宗的祖師爺?”
何太軍即便是遠古時代大魔頭,心頭也不禁暗暗驚訝,因為以他之能,居然感應不出對方具體境界。
雖然明知道對方一定至少是天緣境後期九重巔峰,亦或散劫仙人什麼的,可琢磨不出個大概,還是令人難受的。
特別是何太軍,隱隱地,像是個小偷被人抓了個現形。
楊玉江大咧咧地受了田靜一禮,笑眯眯地望著她言道:“小丫頭長的標誌,天賦也不錯,可就是交友不慎啊。”
田靜不明所以,何太軍卻是心知肚明,他心頭雖然驚訝,倒也不懼這個道衍宗的祖師爺,他微笑道:“我……”
可惜,他剛說了一個字,就驟然感到一股磅礴的威壓瞬息而至,幾乎將他整個脊梁骨碾壓的粉碎……
不由得,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這娃,見到老夫不跪,還想攪什麼舌頭,真是缺乏教養。老夫哪怕是一具分身,也能將你什麼狗屁何世家屠殺的血流成河,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一道冷哼隨之響徹在何太軍耳際。
田靜大驚,忙叩拜道:“祖師爺,軍哥他是我朋友,也馬上要成為我的道侶,而他更是我宗門的救命恩人。望祖師爺原諒,他不知道……”
“丫頭?”楊玉江忽然打斷田靜的話,和藹地問道:“這麼快就喊軍哥了?你……你不想雪衣了?”
“……”
田靜忽又叩拜:“稟明祖師爺,雪師弟一心修煉,弟子不便打擾他,軍哥和我興趣相投,我們準備結為道侶,計劃數日後就昭告天下。”
“屆時,何世家也將派人來宗門,與我宗門締結盟約。”田靜又是重重地說道。
“免了!”
楊玉江雖然受雪衣委托來監視何太軍,可他既然知道何太軍是個大魔頭,一看到他就是無名怒火蹭蹭往上升,要不是顧忌田靜情感上一時接受不了,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而他也深深地體會到雪衣的痛苦之處,因為田靜這個傻丫頭完全陷進去了,要是擊殺何太軍,不管是雪衣,還是他這個冒牌的“祖師爺”,田靜都鐵定翻臉!
他淡淡地說道:“既然我分身回來了,就不要什麼狗屁盟約了,況且,你丫頭真的相信他隨口一說,何世家就能派人前來?”
“我告訴你,隱世的古老世家從來不幹涉修真界之事,更不會踏入修真界半步!能出來的,僅是些年輕弟子曆練,長長見識而已。”
“花言巧語騙的你暈乎乎的,還什麼軍哥,真是的,丫頭,你腦袋沒進水吧?”最後一句,楊玉江幾乎是厲聲喝道。
可惜,田靜卻是昂起頭:“祖師爺,我相信他,請您看在弟子麵子,不要侮辱他。”
“額……”
楊玉江隻氣得吹胡子瞪眼,可半點法子也沒有,原來丫頭一旦動心了,不碰得頭破血流,是絕不回頭的,或許,就算她碰得頭破血流,也要一條道走到黑……
楊玉江不禁長歎一聲:“也罷,我可以不管你們之事,但是我警告你小子。”語言間,他惡狠狠地盯著何太軍,臉上的慈祥半點都沒有,完全就是濃烈的殺氣,“要是你膽敢動半點歪心思,立時叫你神魂俱滅!”
哪知田靜又是倔強地說道:“祖師爺,我是有道門守護的,要是有什麼人對我起歪心思,我自己會知道的。請您移駕道衍大殿,讓弟子們見見您的尊榮吧。”
顯然,田靜一個小小的晚輩,因何太軍之故,也漸漸不待見宗門至高存在的祖師爺了,雖然她是當今宗門宗主。
原來,為了所謂的道侶,她還真得敢什麼都豁出去!
“哼!”
楊玉江無奈,隻能冷哼一聲,身子微微一晃,淡淡化去……
……
過了好一會兒,何太軍才覺得身上那恐怖威壓才漸漸消失,以他大魔頭之能,渾身也是冷汗直冒。
“該死的老家夥,壞我好事,一旦我修為恢複,第一個就碾死你!”何太軍心頭羞憤地怒吼。
他絕對沒想到,怎麼就突然冒出個祖師爺的分身,居然還強迫他下跪,更是幾次三番言語折辱他。
而仿佛中,他有點相信修真界的傳聞了,也許萬年前道衍宗這個祖師爺還真的強悍無比,縱橫修真界無敵手。
想想也是,他一具分身就這麼厲害,要是他真身來此,會是一番什麼樣情景?
何太軍無法想象,也正因為如此,他對田靜身上的血脈更加迫切。
不錯,自從他吸收了數個精英弟子血脈,果然令自己功力恢複許多,他能發現,吸收的血脈中,隱隱地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自己血脈……
而田靜身上那股熟悉的血脈味道最濃……
看來有這個老家夥礙事,隻能緩緩圖之,最好能把田靜引誘出宗門。
至於田靜身上什麼“道門守護”,何太軍倒是不擔心,他是知道的,隻要田靜沒遇到生命危險,道門守護是不會出手,而他掠取田靜血脈,僅需雙修時施展煉陰秘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