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叻。”
小黃龍從雪衣懷裏飛掠而出,它興奮地飛向那條耀武揚威的山鼠妖。
是的,不要看它身子小,隻有四五丈長,好像遠遠沒雪衣妖寵青蛇妖身子長,然而它卻是一頭仙獸,而且還是荒古傳承下來的四大神獸的後裔之一,龍。
突如其來地,小黃龍惡狠狠一小爪子扇過去,將那條耀武揚威正學著一些詭異聲音的山鼠,扇的七葷八素,比之小黃龍還小的,僅有一丈多長的身子,控製不住,滴溜溜地旋轉著跌飛出去……
“啪嗒!”那條“作怪”的山鼠妖的身子似乎劃過一道短短的弧線,狠狠地一頭砸進亂石間,隨之,但聽“噗嗤”一聲,尖嘴猴腮般的腦袋,爆裂,鮮紅的血液飛濺,在黑色的夜色中,顯得異常妖異。
或許,這才能令夜色變得陰森恐怖吧?
“啊!”
“不好啦,山鼠哥哥被一條大龍打死啦!”遠處觀望的那條“山鼠妹妹”立即直直尖叫,更是急速逃遁。
“嚇人去……嚇人去……”
“我叫你嚇人去,卻把小命丟了,嗚嗚嗚嗚……可憐的山鼠哥哥,你這哪是英勇神武啊?完全就是作死的節奏啊!”那條“山鼠妹妹”一邊往荒山裏逃,一邊慌張地哭哭啼啼。
仿佛中,遠處隱隱的那些鬼哭狼嚎、竊竊私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聲怒吼:
“大膽。”
“它不過是去嚇嚇大個子而已,何至於罪死?你們太不把我們山鼠族放在眼裏了。”可惜,那道怒吼聲忽然戛然而止,因為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在它可憐的魂海裏。
“不過是嚇人?小小的鼠輩,也學嚇人?這就是嚇人的死亡代價,我警告你們,立即停止那狗屁不通的什麼載歌載舞‘成年禮’,小小的山鼠成精了,會口吐人言,就是人了?不是,你們還是鼠輩。”
“當然,你們可以繼續你們鼠輩的行為,那麼,它就是你們的下場,我可以告訴你們,將你們滅族,是我樂意做的事,因為我很討厭鼠輩。”
雪衣的聲音。
是的,按照雪衣性子,是要滅了這幫山鼠族,可是他聽到之前那條“山鼠妹妹”並不願意來嚇人,也許山鼠和人類一樣吧,準確地說,任何生靈都一樣,都有自己生存規則,也都有好壞之分……
所以他才厲言警告。
而那道聲音也是惶恐地問:“前……前輩,那……那我們怎麼叫?”是的,雪衣冰冷的聲音,已經讓那道聲音感覺到,他是個人類修真頂尖強者,他說能滅了整個山鼠族,就可以滅了。
“該怎麼叫就怎麼叫,”雪衣冷冷地喝道:“你們不是一向吱吱地叫麼?那就吱吱地叫,想說人話,那就正正規規地說,別學這四不像,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嚇人,也是落下嚇人嫌疑,這就是離死亡滅族不遠啦!”
“敬遵前輩教誨。”那道聲音惶恐地答道,顯然,發出這道聲音的,一定是頭大山鼠妖,甚至就是山鼠族族長。
仿佛中,無盡歲月以來,一直響在這條惡水河邊荒山裏夜晚的詭異鬼哭狼嚎、竊竊私語,從此沒了。
當然,如果仔細細聽,現在還是能聽到荒山一些洞穴裏,隱隱地傳出“吱吱”叫聲,還有某些正規的“人話”……
……
“很好。”
夜色中,惡水河那趴在河底瑟瑟發抖的巨人凱小膽不怕了,還站起來高叫:“難怪你能走過凱普、凱伊、凱茂它們的地盤。”
“現在你隻要進入九曲回腸的河底洞穴中,幫我取出一株藍色靈草,我就放你渡過惡水河。”
“小心點。”已經坐到雪衣身邊的小黃龍提醒道,“沒事。”雪衣卻是淡淡地說,“如果連一個洞穴都不敢進入,我如何能登臨仙界?”他像是完全沒把具有腐蝕作用的惡水放在眼裏。
是的,雪衣不懼,他有底牌。
但見雪衣身形一晃,全麵爆發血脈,不說立時在體外布下氣血、仙力、空間之力三層薄薄防護膜,更在最外麵布下一層薄薄的冥力防護膜。
是的,他能感覺到這條惡水河的詭異,這不是山鼠妖嚇人的那種詭異,而是真正的詭異,所以他此時把僅存在於冥界的冥力放在最外麵。
儼然,雪衣剛飛躍入惡水河,那怒吼咆哮的黑水就向雪衣身體狂卷而來,更是在極度地腐蝕著他體外防護膜。
然而,令遠處河底偷窺的巨人凱小膽駭然失色的是,那些可以將修真頂尖強者,甚至仙人都腐蝕連骨渣滓都不剩的惡水,卻是拿雪衣一點辦法都沒有。
隱隱地,它能感應到,雪衣似乎被虛虛渺渺的能量包裹著,而且虛虛渺渺的能量顯然不是一種,因為它能感應出一種,那就是人類本源之力,氣血,可是其他的就不明所以了,尤其是最外麵的,虛虛渺渺的,似乎異常詭異,比之惡水還要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