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僅是王統領不經意中的誇讚雪衣一句,就吹皺了一潭春水……
這是成年修士想不到的,而事態的發展,也遠遠出乎王統領的預料。
也許是近幾年木城變化太大了吧,也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幾年前的那無盡歲月以來,木城就那麼一直不波不瀾地屹立在江郡仙域,可近幾年,不說妖孽弟子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就連各中珍貴的修煉資源,也是層出不窮,令木城大踏步地向大型仙城發展。
而木城四少,乃至帝級傭兵團,也是在一片妖孽弟子中脫穎而出……
風雨欲來,不單單木城是這樣,其他仙城、仙域都這樣,各大種族也都一樣,似乎預示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大時代的來臨。
這些,是那些大人物考慮的事,年少們不管,也不知道,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個精英弟子,自己是個妖孽弟子就足夠了。
……
木城中一座比武擂台上,此時就像是風雨欲來,不是靜寂一片,而是風卷運動。
之前沙百裏那一聲高喝,要獨自一人挑戰妖孽天才雪衣,早就傳遍木城,令一些年少修士都趕過來一睹盛況,自然,也有些年輕修士。
可惜當他們看到和沙百裏對戰的是一個幾乎連什麼裝備都沒有的小子時,不僅都大失所望,有些修士也仿佛中明悟,這種比鬥,他們有過相同的經曆……
擂台上,沙百裏騎著的是一尊恐怖而又敏捷的一級高階花豹妖,而雪衣騎著的,是一頭瘦小的勉強算是一級初階的小魔鼠。
很多年少和年輕修士是看不起那頭低賤的小魔鼠,可是野獸傭兵團一些成員,眼中卻是光彩的很。
不錯,周邊上來的年少,沒有一定身家背景,很難有一尊座寵,就算有,也不會帶來木城,因為低於妖魔王的一級初階座寵,來了也無用。
仿佛中,擂台上已經開戰,殺氣騰騰的沙百裏,隻殺的雪衣騎著瘦小的小魔鼠,到處閃避,每每地被斬飛一些毛,那是小魔鼠身上的毛,而小魔鼠也是哇哇亂叫,似乎像是大罵“氣死老夫了。”
是的,不說沙百裏騎著的座寵,根本就比小魔鼠強大而又急速,左手中的細長之仙劍,也比之雪衣手中一把地階七八品玄鐵劍強悍,更重要的是他右手中一把花黃色巨錘。
這不是一般仙器,而是靈器,因為所有人都發現,每當那花黃色巨錘狠命地砸向雪衣之時,就卷起一陣狂沙……
而雪衣也是氣苦,如今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器靈通天魔鼠,通天魔鼠修為實力是嚴重跌落了,可它根基還在,除卻聖境仙人,無人能看出它是一尊器靈,僅當做是一頭勉強算是一級初階的小魔鼠而已。
至於佩劍,雪衣有帝皇劍,可此時不能拔出,天知道有沒有其他仙人會一時興起,遠遠地觀望一下呢?
還真的有仙人觀望,更不是普通的仙人,那是跨入八道仙的恐怖存在,為木城沙世家當代族長沙傲天。
某一刻,擂台下眾人高呼起來,“百裏狂沙威武!百裏狂沙威武!”
是的,因為擂台上暴起一片血雨,那是雪衣左肩上被削飛了一塊肉,鮮紅的肉,隨之,血雨就暴起了。
當然,如果可以仔細看,那已經籠罩住雪衣的沙塵暴中,不時地爆出血絲雨,那是渾身上下爆出的,包括雪衣冰冷的臉上,那是被沙塵“鑽”出來的,他已是渾身浴血……
那沙塵可不是普通的沙塵,而是靈器“沙塵暴”花黃色巨錘中砸出來的。
“怎麼辦?”雪衣暗暗傳音給隻能叫做小魔鼠的通天魔鼠,“我隱隱地感覺到似乎有恐怖的仙人在偷窺,我不能全麵爆發血脈。”
“你有底牌可以製服他,可惜你沒用。”小魔鼠隨即暗暗傳音。
“我能有什麼底牌?除了全麵爆發血脈,就是抽出帝皇劍,一式月輪日像足以敗之。”雪衣有點不明白。
“你的意念之力啊?”小魔鼠有點焦急,因為它屁股上那條小尾巴被花豹妖一口咬斷了,血淋淋的,很痛。
它幾乎拚出老命了,才能勉強在速度上隱隱地和花豹妖相抗衡。
“本來你的意念之力不足以製服他,可我總是感覺你魂海裏藏著一件寶貝,那是連我都發現不了的寶貝,隻要讓它露露頭,鐵定無疑逆轉乾坤。”
“我明白了。”渾身浴血的雪衣,冰冷的麵容上,除了血汙和一些細小的血洞,此時顯現的還有一絲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