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郡仙域。
江郡城附近。
水城一擂台下方。
三郡主江媛媛的嬌笑聲,依舊響徹在一些美女侍衛的耳際,響徹在一些側耳傾聽的仙人們耳際。
“這個家夥橫跨一個大境界,越級擊殺了兩名真仙一二重!這種戰績,就算在我們水城,亦或主城江郡城,也是不多的。更何況這個冰冷的家夥,如今晉升三道仙修為境界了呢?”
“小姐。”一名美女侍衛忽然低聲問道,“你認為他是取勝一方?”
“不,他想戰敗錢六,哼哼,不拿出底牌,隻能大敗而歸!”
“我們拭目以待吧。”江媛媛說完,真的是抬眼遠眺,凝視著遠處擂台上方兩個悄然而立的少年。
沒人知道,她的秀目深處,盡是不屑和冷淡。
某一刻。
擂台上紅袍少年錢六忽然說道:“你很不錯,居然能在我無影無蹤狂暴殺氣籠罩下,依舊麵不改色。”
隨之,一道冰冷而又淡然的聲音也響起:“你也不賴,麵對我的冷視,居然沒嚇得屁滾尿流,還能說話……”
……
“他們已經開戰了?”擂台下一觀戰的仙人,不覺低低地自言自語。
當即,就有一道聲音劈頭蓋臉嗬斥:“你以為他們都像你們似得?比鬥非要弄得天昏地暗,血雨飛灑?我告訴你,強者對決,那是一個眼神就可瞪死你!”
“這是囂張。”自然,也有聲音反駁,“這冰冷的家夥是囂張,我們水城第一少怎麼可能在他冷視下嚇得屁滾尿流呢?”
“啪!”一個耳光悄悄地響起,隨著的還有一道低低的怒罵聲:“你找死啊?這麼說,也是誣蔑我們水城第一少,就算他不找你算賬,狼牙傭兵團其他成員,也會弄死你!”
“那他怎麼可以說的?”那個被扇耳光的家夥,似乎不服氣,執拗地問。然而迎接他的依舊是一個悄悄的響亮耳光,伴隨的自然也是低低的怒罵聲:“你腦袋是進水了!你沒聽到嗎?那個外來的家夥,居然在我們水城第一少無影無蹤狂暴殺氣籠罩下,依舊麵不改色。”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可以做我們水城第一少的對手啦!”
……
不少低低的議論聲,在擂台下此起彼伏地響起,而擂台上的寧靜也終於結束。
但見紅袍少年錢六身影一晃,疾掠而過,仿佛中,一隻巨大的虛幻黑色爪子當頭抓下,抓向雪衣的頭。
所有觀眾仙人都能看出,那巨大的虛幻黑色爪子上,爬滿了玄奧法印,彌散而出的是黝黑發亮的光芒……
他們相信,隻怕真仙存在,在這一爪之下,都會立時喪命!
這裏說的真仙,可不是老一輩的真仙,而是時下一些年輕真仙,這些年輕真仙的妖孽度,介於老一輩和年少一輩之間。
年少一輩、年輕青年一輩、老一輩,似乎真的像是大江後浪推前浪,一浪高過一浪……
然而,即便年輕真仙在此,雪衣如今也可一拳轟殺。他自然毫不懼色,身影也是一晃,連幻影無蹤步都沒施展,就避過去了,同時間,他也是遞出一拳。
瞬息,那拳頭上就浮現一虛幻的淡淡金色之拳,毫無花哨地直衝錢六胸膛。
“很好!”錢六側身避過大叫,“你可以作為我的對手啦!”
言語間,他一身氣勢就急速暴增,看來,之前一招,不過是在試探而已,他現在才爆發血脈之力!
隨之,眾仙人就發現,擂台上充塞的是狂暴殺氣,那狂暴的殺氣,再也不是無影無蹤,而是有著痕跡可循,因為擂台上不僅狂風大作,就連一些圍觀的低階仙人,都不覺得渾身猶如萬箭穿身!
那是殺氣!
處於狂暴殺氣中心的雪衣又如何?他能在錢六全麵爆發血脈之力下逃得一命嗎?很多仙人似乎不忍觀看。
那個外來的家夥是囂張,可他對上的是水城第一少!他的血脈,就是殺脈,為殺而生的血脈!
顯然,錢六是進過晉仙池了,殺脈就是他第二次覺醒的血脈。不錯,一般說,不管是凡間,還是仙界,孩童、年少覺醒的血脈,都是基礎血脈,沒什麼屬性,隻有進入晉仙池,才可以進行第二次覺醒,機緣好的,就能覺醒帶有屬性的血脈。
至於雪衣,不說他第一次覺醒血脈時,覺醒了基礎血脈,還覺醒了無影血脈,後來機緣巧合下,又覺醒了第二大血脈,空間血脈。
血脈覺醒,不管是基礎血脈,還是帶有屬性血脈,都是祖上傳承而來,沒有強大的祖上,亦或說祖上各代中,沒有強大帶有屬性的血脈,再怎麼覺醒,後代也無法得到帶有屬性的血脈。
不過,事事有意外,要是遇到逆天機緣,可以獲得新的帶有屬性的血脈,而這正是某些逆天強者誕生的途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