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中。
浩瀚莫名力量,兀地撕裂虛空,亦或像是一無影無蹤的手,倏忽而至,旋即無視任何空間,任何阻礙,探進雪衣腹部,抓向雲海……
雲海之上,法寶黑麻花驟然金光大盛,惡狠狠地砸向無影無蹤的手!
“噗嗤!”
血光現!
血雨濺!
雪衣齊胸而下,轟然爆碎!
二階魔仙小魔鼠掌控著被激發的法寶黑麻花,可以砸死地仙高階存在,更不要說一隻無影無蹤之手,可惜,它不僅沒砸爆那無影無蹤之手,更是被一股無形而又莫名的力量,捏碎!
準確地說,是被捏成一更加扭曲、更加小的一“小鐵塊”!器靈小魔鼠來不及慘叫,就被擠爆!
顯然,那無影無蹤之手不是針對它和法寶黑麻花,否則,隻怕頃刻間就捏成虛無,針對的是雪衣雲海,針對是的進入雲海的“東西”!
瞬息,那無影無蹤之手抓出一道幹癟老太婆噓噓渺渺之殘影,隨之,像是“噗嗤”地將殘影捏成虛無,同時間,那無影無蹤之手又是無視任何阻礙,穿過僅有上半截鮮血狂湧的殘軀,徑直探進雪衣魂海……
抓住的是一團無形而又噓噓渺渺的東西,隨之捏爆,準確地說,也是捏得虛無……
……
一切來得突兀,一切去的突兀,就好似一切沒發生似得。
然而,雪衣現在如果不是僅剩下狂湧噴血的半截殘軀,隻怕他也認為一切是幻覺!
浩瀚莫名力量兀地降臨,兀地離去,它的目的不是為了擊殺雪衣,目的是為了那尊虛幻的幹癟老太婆魂念分身,也是為了她點進雪衣眉心的那玄奧仙技!
它倏忽而至,它倏忽而去,無視一切!
血色虛空,渾身鮮血的小魔蝠馱著半截身子的小主人雪衣,他們倆都是莫名地呆住,更是莫名地恐懼!
雪衣從來沒這麼親身地恐懼!
他也從來沒這麼親身地感覺到,原來死亡居然這麼近!
哪怕他自爆過,哪怕他被人砸爆過,也沒這種深入心髓的恐懼!
甚至於,對上該死的天道,他也沒這麼恐懼過!
是的,天道再怎麼該死,但它是遵循著某種規則,不會枉殺一個生靈,也不會枉救一個生靈,它僅是在關鍵之刻出來阻撓雪衣晉升境界!
可是這浩瀚莫名的力量不同,它無影無蹤的不需瞬息就可將雪衣捏成虛無!捏得神魂俱滅!
“不!”
不知道什麼時候,雪衣兀地恐懼怒吼:“你妹的,你是誰?你特麼是在玩小爺嗎?來呀,來呀,小爺還有半截身子呢,你特麼怎麼不一起捏爆我啊?甚至把我捏成虛無啊?”
然而,空蕩蕩的虛空,有的僅是無盡的血腥,沒有人回答雪衣恐懼地怒吼。
“你又是什麼?”雪衣忽又恨聲道,“我要你仙技了嗎?該死的,我還以為憑空掉下塊大餡餅,撞大運了,誰知,你帶給我的是無妄之災!”
雪衣一邊大罵,一邊運轉冰焰九天心法,那些狂湧而出,噴向虛空,噴在下麵小魔蝠身上的鮮血,詭異地都紛紛“掉頭”,聚攏而來,仿佛中,雪衣下半截身漸漸凝實……
隨即,他東張西望了一下,懷著莫名心悸和恐懼,騎著小魔蝠往遠處疾馳。
當然,他心頭也是詛咒不已,詛咒鬼東西,關鍵之刻還在睡大覺,連帶的也詛咒上師兄劉旭昌。
是的,劉旭昌不在他體內虛無種子裏那片“生命森林”小世界,他去木城接來小辣翅,喬裝打扮一行隊伍進城了,進入江郡城。
也就在這時,一道魂念傳音傳進雪衣魂海,正是師兄劉旭昌的聲音:“奇怪,我怎麼突然感覺到……像是有莫名的力量撕裂虛空了?難道這江郡仙域還有比我強大的嗎?”
“你可以去死了!”雪衣恨聲道,“我再也不會救你了!”
“怎麼回事?”劉旭昌不覺問道,不過,他又是笑道:“你這家夥,莫名地罵我幹嘛?要真有莫名力量撕裂虛空,你還能意念回音嗎?”
“額……”雪衣無語。
他現在是完好如初,可是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雲海上,漂浮著一“小鐵塊”,小鐵塊中狹小的空間裏,還有一團血霧,小魔鼠的血霧!
一般來說,器靈是虛幻透明的,僅是掌控靈器、法寶的靈魂存在,不可能爆出什麼血霧,可器靈小魔鼠不同,它和雪衣簽下萬年主仆天道誓約,類似於靈魂契約,萬年之後,它就自由了,又可以恢複真身,甚至隨時恢複巔峰修為,三階魔仙。
如果不是這樣,當初它根本不會答應雪衣的師尊邱世元,從而被煉製成器靈。
現在,不管是小魔鼠,還是法寶黑麻花,又被打回剛進入仙界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