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星光下的風獄大峽穀,寒風呼嘯。
一道倩影疾掠而出,令駐紮在此地的兩百名天仙衛大喜,果然,王爺猜測的果然不錯,小公主沒死,可她那小隨從呢?
不能稱之為小隨從,而是捅破天的一尊“黑麵赤冥王”!
哪知道小公主黃璿說沒見到,好像他舍身救自己那會兒,已經葬身僵屍魔之口,她信口開河地說,自己力敵幾大金級真仙青年弟子,最後不得不假死逃脫了對方毒手。
一幹天仙衛自然不相信小公主所說,而她經曆一場生死大戰,不僅平靜得很,他們還能清晰地感應到小公主麵紗後的俏臉,紅得像是一對小蘋果。
他們不知道小公主為何會如此一番說道,平靜臉紅中,還又像是及其興奮。但他們知道,每個人都有不願意告訴別人的隱私,而且他們還沒資格詢問小公主的隱私,僅能急速傳音,大喜地告訴王爺,小公主黃璿活著回來了。
當然,他們還分出五十名近衛天仙,一路護送小公主回王府,等他們一離開,另外五十名近衛天仙,繼續留守風獄大峽穀上麵,其他一百名親衛天仙,則是全部狂衝大峽穀穀底,四處搜索。
可惜,他們什麼都沒搜索到,下麵空蕩蕩地,除了愈發凶猛的寒風,哪有一個人影?
即便“黑麵赤冥王”可以無影無蹤,但他修為太低,一定躲不過天仙境他們的法眼。
然而,事事有意外,確定的事,不一定就是準確。就算雪衣還在那塊黑色大石頭後麵,他們也發現不了。
因為雪衣不僅可以爆發無影血脈,還有師兄劉旭昌在他身上布下的禁製封印,除非那幾個大將軍,亦或王爺親身到此,黃雲城任何低於七重境的天仙都發現不了他。
而雪衣現在根本就不在那黑色的大石頭後麵,準確地說,那大石頭後麵,僅漂浮著一枚虛無的世界種子……
……
“生命森林”小世界裏,到處是亂成一鍋粥了,一切生靈,似乎都在狂逃,又似乎都在狂追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雪衣將捆綁自己的那粉紅色裙帶仙器,收入空間戒指,不明所以地大吼。
他這一大吼,不管是“亡命逃跑”的劉旭昌,還是“凡心已動”的藍瞳姥姥,亦或諸多聖獸、妖獸、魔獸、嘰嘰喳喳的小妖精、小辣翅、春草、夏荷、秋菊、冬梅等等,均一一停下。
藍瞳姥姥強力壓下心頭的騷動,抬起一隻幹癟的枯手,理了理枯樹枝般的“秀發”,她淡然說道:“我們在排練,讓大家知道在遇到危險時,如何逃命。”
可雪衣不相信,尤其怪異得很,那師兄劉旭昌的臉上,怎麼像是在害怕什麼啊?這裏有誰值得他害怕啊?
可現在不是要追問這個,而是要追問師兄的罪責!
還有藍瞳姥姥,什麼舔舔就可舔得小公主黃璿自動張開嘴,她能自動張開嘴,不是說明她已經恢複意識了,還需要自己將舌頭伸進去親嘴嗎?
可當時藍瞳姥姥也沒讓他將舌頭伸進去,劉旭昌也僅是讓他度精純的修為,沒讓他親嘴,可現在一切的一切,雪衣認為就是他們的傑作,不是自己稀裏糊塗地就那樣了……
然而,麵對雪衣的責難,劉旭昌仿若遇到一個大救星似得,跑到他身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是在看一個光溜溜的小師弟,他忽然大笑:“不錯,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什麼?”
雪衣和藍瞳姥姥兩人一起問道。
不過,藍瞳姥姥雖然像是問,可她目光一經從劉旭昌身上轉移到雪衣身上,就仿佛中明悟了什麼。
原來,雪衣的一身修為,居然呈現兩種截然相反的詭異狀態。
他體內修為,極盡滂湃,剛剛才晉升八道仙不久,這會兒,已經攀升到八道仙高階!
可仔細探查看來,他體內又像是平靜得很,亦或從外表看,他就是一普通的凡人。沒錯,除了了一些天仙,金級地仙可以看出他修為,餘者仙人均都看不出,哪怕金級真仙也看不出。
詭異!
太過詭異的內斂!
當然,最最令藍瞳姥姥明悟的,不是這截然相反的狀態,而是他渾身像是有著一層淡淡的玄黃色光暈籠罩,和那小公主黃璿之前身上的,如同一轍!
就好像雪衣也是完全傳承了黃煌血脈一樣,血脈在自動護體。
這不是自動護體,而是雪衣無影血脈剛剛“偷獵”來,它還不懂得如何發揮它的妙用。
事實上,從整體血脈上講,雪衣傳承自神界雪域家族的血脈,沒變,隻是變得愈發精純,像是被惡狠狠地清理一番。
這種清理血脈“雜質”,聞所未聞!
同時,雪衣的血脈,又是隱隱地汲取了黃煌血脈的某些功能,就好比他現在普通的無屬性的血脈,升華成黃煌血脈了,尤其是無影血脈,雪衣一旦單獨爆發無影血脈,任何天仙強者,都會認為他的血脈,精純得毫不遜色小公主黃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