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陶馳峰預料,執法弟子居然眼睜睜看著殺人凶手不抓!
“該死啊!怎麼可以這樣?”
陶馳峰丟魂失魄地大叫:“這些隨從、下人都是家族登記在冊的,他一個外人怎麼可隨意擊殺?難道我們陶家族的家法,就是擺設嗎?”
幾個執法弟子聽他這麼大吼大叫,不禁停下,其中一個轉頭淡淡地說道:“你說的很準確,我們正是按照家法調查來的,我們仔細搜查、感應一番,發現這裏除了血腥、無頭屍身、殘肢碎體,就是你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至於他們怎麼被人擊殺的,我想你魂海裏裝的不會全是豬屎吧?他們僅是在正常撕扯中,不小心撞壞了腦袋,因為這裏沒有任何修為波動……這符合家法精神,蠻力撕扯出出怨氣可以,但要打鬥,那就去比武擂台上一決生死。”
“可我親眼看到是他踢爆了他們的腦袋,不是不小心撞壞的!”陶馳峰聲嘶力竭。
“是嗎?”一個執法弟子這才轉頭看了看了盤腿而坐專心做事的雪衣,那執法弟子搖了搖頭歎道:“但凡魂海裏不是豬屎的仙人,都應該能感應出,他僅是一個魂修,可憐的道仙修為,隻怕天緣境修為境界的修士,都可一拳砸死他,他,他怎麼可以打過地仙強者呢?而且還不是一個地仙強者。”
“唯一可能。”那個執法弟子斷言,“他們是貪圖這裏修煉資源,互毆中撞壞了腦袋而死!”
“不!”陶馳峰慌了,可也仿佛中明悟,那該死的小子,居然是憑借一身蠻力,和鬼魅似得身法,擊殺了他和陶苗美手下這些地仙隨從、下人。因為他能從幾個執法弟子蔑視的目光中看出,那是一種看白癡的眼神。
他陶馳峰是白癡嗎?
不!
他聰明得很,還妖孽至金級地仙!
而他終於明白,隻要沒親眼目睹剛才血腥駭人一幕的,沒人會相信一個普通小子,能用野蠻之力擊殺了那麼多地仙!
漸漸地,陶馳峰強力壓下心頭的慌張和恐懼,惡狠狠地瞪了雪衣背影一眼,怨毒地離開。
隨之,幾個執法弟子也搖了搖頭離開。
事實上,煉器密室中血腥而又恐怖的場景,對於幾個執法弟子來說,隻能用兩個字表達:詭異!
沒錯,他們從那符陣師和陶苗苗的驚恐目光視線方向上,一眼就看出,這些極度血腥的無頭屍身、殘肢碎體,是那小子一手造成的。
可就因為如此,他們才覺得詭異陰森得很,如同他們所說,隻要魂海裏裝的不是豬屎,都能感應出,那小子根本沒能力擊殺這麼多地仙強者!
他們懷疑,是有天仙強者終於出手“維護”陶苗苗了,為了保證家族大比的正常,決不容許有人肆意破壞家族弟子們專心修煉“器之道”。
至於那小子,貌似大山崩於前而色不變,血腥滿地,他居然還能熟視無睹地在繼續挑選、煉化“煉器材料”。
他的道心真的這麼堅定嗎?
不!
他一定被那出手的家族天仙強者下了禁製,以便混淆視聽,令一切從表麵上看,僅是隨從、下人和一個外人在撕扯、互毆中,不小心撞爆了腦袋……
真相不難看出,可幾個執法弟子卻不能說出來,還要表現得有理有據、公正而又輕鬆隨和!
沒錯,就算執法弟子都是由陶家族嫡係子女組成,可也犯不著惹上家族中的天仙,那些天仙,都是家族的頂梁柱……
……
陶馳峰走了。
執法弟子走了。
當然,那個嚇昏過去的陶苗美,也被隨從、下人、丫鬟抬著溜走了。
到了這會兒,地下煉器密室中的陶苗苗,才漸漸穩定心神,她目視雪衣,仿佛中,她心頭有了決定,她說道:“我好看你!”
“什麼意思?”雪衣疑惑。
陶苗苗嚴肅道:“我是一名仙階五品煉器師,但從來沒離開過家族,也就沒吸引來追隨者,你,可以做我追隨者。”
隨之,她又耐心地解釋一番。
沒錯,一些煉器師,包括煉丹師、製符師等,那是代表著財富的修仙者,都會有強者追隨,那樣一來,一方麵,大師有強者保護,另一方麵,強者又可以從大師手中得到充足的修煉資源。
追隨者和隨從不一樣,他們和大師身份是平等的,可以隨時離去。
可雪衣怎麼可以去追隨她呢?
他當初做黃璿的小隨從,也是為了方便進入風獄大峽穀參悟風之道,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修煉,強大自身,但不會為了仙石,為了修煉資源去追隨某個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