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頭你!”
製符大師身邊,那個煉器大師周世家妖孽弟子卻是大喝:“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居然還在這裏疑神疑鬼的,我告訴你,要是你將我成績搞砸了,我回去就辭退了你!”
“噗嗤”地無聲之聲,噓噓渺渺而又無影無蹤的雪衣,他心頭不禁偷笑,“沒錯,他是在疑神疑鬼,這裏哪有什麼人摸你啊?我也沒向你汗汲汲的脖子裏吹冷風,是你自己怯場……”
“對!”雪衣心頭又是高叫,“你就是怯場,合情合理。”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不可能每個家夥,他都去悄悄地摸一摸他們後腦勺吧?一個感覺像是有人摸,是疑神疑鬼的,可要是多個感覺到,那就不是疑神疑鬼了,而是的確有人在無影無蹤地摸。
噓噓渺渺而又無影無蹤的雪衣,又是愁眉苦臉,這個方法不靠譜。
怎麼辦呢?
“咦?”
他看到那火紅而又炙熱的器具胚子,被兩個家夥掄起的大鐵錘,隻砸得火星亂飛,他不由得心頭驚叫:“要是這火星不小心飛到他們嬌嫩的脖子裏,會如何呢?”
想到就做。
雪衣的魂念分身,立即又是用兩三道莫名禁製封印,包裹一小團魂念之力,竄出魂念分身,奔向那火星亂飛,也是火紅、炙熱的器具胚子。
仿佛中,他那一小團魂念之力,化成一噓噓渺渺而又無影無蹤的小手,抓住一兩個火星,延伸它們濺起的弧線,順利地塞入那個煉器大師周世家妖孽弟子白嫩的脖子裏……
“尼瑪!”
那家夥立即勃然大怒,更是火冒三丈,“我就教訓你一兩句,你就不安好心地亂捶打,令火星居然飛濺到我脖子裏。”
“哎呦呦……”他大怒時,還驚叫停下來,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脖子,他能清晰地感應到,竟然流血了,因為那隻手黏黏糊糊的,還有淡淡的血腥。
白嫩的脖子上,有兩個小血孔在流血。
奇怪,他們都成就仙體了,就算弄塊火紅的烙鐵,烙上去,也安然無恙,白嫩的肌膚,還是白嫩。
不過,這名弟子,太妖孽,也太聰明,他仿佛中明悟,他和符陣大師夥伴,共同打造的這器具胚子,用的是仙階高品煉器材料,那是要打造出仙階五品的器具胚子,那麼噴出的火星,就算不相當仙階五品正品器具發出的攻擊,估計也相當道仙“撓一下”……
撓出兩個針眼大小的血洞,合情合理。
而那名符陣大師,卻是委屈地說:“我一直使用均衡的力道打造,應該是你不小心力量施大了,因為你很少親自打造器具胚子。”
“還強嘴?”煉器大師周世家妖孽弟子愈發憤怒,不過,他卻是知道,對方的話,不無道理。
噓噓渺渺而又無影無蹤的雪衣魂念分身,又是偷笑:“沒錯,他就是強嘴,就算不是他的錯,他也得承擔過錯,他是什麼身份?而這又是什麼身份,人家可是周世家妖孽的年輕煉器大師啊!”
不過,雪衣又是搖了搖頭,這種方法也不靠譜,不能最終影響他們的成績,僅能騷擾一下。
“對了。”雪衣又想著,最關鍵的,還是在那火紅而又炙熱的器具胚子上,這些妖孽的年輕煉器大師,包括一個個符陣師,盡都是道心異常堅定之輩,小打小鬧,騷擾一下,無法取得預期結果,隻有在那器具胚子上下功夫。
想到就做。
雪衣又是凝聚出一小團魂念之力,同樣用數個莫名禁製封印包裹,衝向火紅、炙熱的器具胚子,更是鑽進去,呆在那漸漸打造出的中空地方,那裏是符陣師準備刻畫符陣的地方……
仿佛中,雪衣心頭暴喝:“爆!”
“噗嗤!”真正地爆出一聲爆響,那兩個家夥一起掄起大鐵錘,在萬眾仙人關注下,悍然地將器具胚子砸走形了。
高聳的主席台上,一麵色陰沉的老家夥,忽然笑道:“看來你們周世家弟子,平時太嬌生慣養了,作為一名煉器大師,怎麼連這點基本功都沒學好呢?”
“就是。”隨之,另一個臉色陰沉的老家夥,也是兀地笑道:“我側目觀之,他們倆一定是怯場了,可就算是怯場,也不能把器具胚子打造得走形了啊?”
“我建議。”他忽又轉頭望向幾尊從“炎天闕”來的使者。
他臉上的陰沉,還有笑容,被嚴肅取而代之,“我建議取消他們參賽資格,一個走形的器具胚子,怎麼可以參加比賽?這不是給我們煉器大師公會臉上抹黑嗎?”
一直燦爛微笑的周族長,仿佛中意識到不妙,可惜他無力阻止,因為他不僅看到那尊使者點了點頭,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