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雪衣的臉皮,似乎越來越厚了。
那家夥貶低他是臭不要臉的落魄王子,他沒生氣,也沒憤怒;那些家夥要堂而皇之地搶小公主黃敏等人的仙石,他也覺得正常。
可是那幾個家夥,居然當著小公主的麵,要脫褲子。雪衣受不了。
天下還有比這更不要臉,更無恥的嗎?
雪衣心頭怒火蹭蹭升起的同時,也仿佛中明悟,自己對仙石的“欲望”,和那些家夥有著巨大境界的差距,那些家夥為了逼迫小公主等去城外決鬥一番,不惜脫褲子。
雪衣自問,自己做不到!
同時間,雪衣也不得不停下煉製仙符,用無影血脈遮掩著魂念之力,感應出去,他越感應,越是明白,那些家夥為何敢明目張膽地來搶仙石。
他們不是幾個家夥,而是十幾個家夥,內中不僅有數個清一色的金級地仙九重境巔峰的年輕仙人,更有數個金級天仙一重境!
餘者,無一不是金級地仙七八重。
金級天仙,雪衣可謂從沒見過,哪怕在陶城那會兒,無影無蹤的天仙殺手中,有老牌天仙,也有金級天仙,可雪衣無法辨認哪一個是金級天仙。
可如今總算是親眼看到了,那數個二十七、八歲的金級天仙一重境青年,渾身隱而不露,恐怖而精純的修為,令雪衣駭然而又羨慕。
他無法想象,那個陌生的聲音,那個要脫褲子的陌生聲音,赫然是一青年金級天仙喊出來的!
他無法想象,那天仙怎麼可以這樣?
這種無恥的做法,或許某些潑皮無賴可以做得出,這些已經成為仙域真正強者的天仙怎麼就可這樣?
難道說實力越強大,就越可縱橫無忌?
雪衣不明白。
可是仿佛間,他心頭蹭蹭升起的怒火消失了,被無窮的戰意取代。
天仙境之下,他一直就無視,哪怕是金級地仙九重境巔峰,他也無視。
然而,金級天仙,究竟如何恐怖,似乎無法清楚,也許可以趕上老牌天仙五六重吧?不知道,一切盡都是猜測。
自從陶城那會兒起,雪衣就知道,某些金級地仙,包括他自己,看上去是可以越級抗衡天仙,可真正正麵激戰,就不是那回事。
有妖孽的修為實力抗衡,不代表就能施展而出,因為他們的力量沒有天仙施展的靈動自如,準確地說,是施展的速度,地仙,再怎麼地也趕不上天仙……
……
隻是雪衣接下來聽到的,不覺又是目瞪口呆!
但見小公主黃敏的任性,再次展示:“脫褲子?脫啊?你以為本公主沒見過小雞雞嗎?見過的不要太多!見一個割一個!”
激靈靈地,那個金級天仙青年竟然打個寒顫,他似乎能感覺到腹下冷颼颼的,他那小雞雞已經給割掉一樣!
狠!
小公主真狠!
雪衣幾乎要鼓起掌大聲叫好。
不過,那些仙人雖然像是沒有辦法逼迫小公主等人去城外虛空決鬥一番,卻是因吵鬧遭到修煉宮殿的主人嗬斥:“想吵,到外麵去吵!”
那不知身在何處的修煉宮殿主人,隨著嗬斥,就一揮手,將他們雙方所有人盡都掃出。
他們雙方不僅被掃出修煉宮殿,更被掃出城!
也是,能在靠近炎聖城一座仙城中,用修煉宮殿來賺取路過仙人的仙石,那背後的主人,一定是恐怖的老牌天仙。
雪衣暗叫不好。
果然,雙方一被掃出仙城,就都騎著傀儡獸急速升空,也是瞬息爆發血戰!
雪衣能清晰地感覺到,小公主黃敏和王子黃慶兄妹倆,都不禁氣憤異常,他們想不到,在這裏,他們的公主、王子身份,直接就被修煉宮殿主人無視,不幫助他們也就罷了,還把他們一同掃出去,這不是變相在幫助對方嗎?
但雪衣卻是能隱隱地明白,那不知身在何處的修煉宮殿主人為何會這麼做……
無奈之際,雪衣隻得全麵爆發無影血脈,更是極度施展無影仙功,尤其是在自身上布下數道仙階七品的幻陣,還有莫名禁製封印!
他進階了七品仙符大師,不說是製符大師,更是七品符陣、禁製封印大師!
他的布陣能力,瞬息都要趕上老牌符陣大師師兄劉旭昌了,尤其是他那莫名禁製封印,哪怕以師兄劉旭昌之能,都隻能望洋興歎。
如今的雪衣,無人能看清楚他的身影,在一切手段遮掩下,那身在不知何處的修煉宮殿主人,都無法發現他。
而尤為關鍵的是,他如今的速度,再也不是數月前了。
瞬息,雪衣噓噓渺渺的身子,就倏忽而至城外虛空,就把一金級地仙九重境巔峰的年輕仙人之腦袋,一個大耳光扇爆!因為那家夥要一劍將小公主一劈兩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