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求饒!”
賴武巴看到已成血人似得雪衣,不覺大笑:“如果你跪下求饒,說不得我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放屁!”
雪衣卻是怒吼:“小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怎麼會給你這臭不要臉的下跪呢?”
“我臭不要臉?”賴武巴勝券在握,他依舊大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才是臭不要臉的,借著懸賞我頭顱的任務,來給自己揚名,更是窮瘋子似的,連屍體都不放過。”
“哼!”雪衣冷哼一聲,隨之怒道:“就在前日,我和神宇城張世家的張巧巧,剛到你宗門參加新弟子選拔,可你因為她哥哥、姐姐等張世家血脈的,沒有加入你的勢力,就連夜派人暗殺我們,卑鄙齷齪的家夥,有種的,就明目張膽來擊殺我們,幹嘛偷偷摸摸的?說你臭不要臉的,還是給你留點情麵,想不到你非要我揭露你的惡行!”
原來如此!
不說遠處看熱鬧的冒險者忽然知道雪衣為何接下這要命的任務,就連那賴武巴也仿佛中明悟,自己派人去暗殺他們,不僅沒得逞,還被對方知道底細了,不由得惡向膽邊生。
之前要雪衣下跪,饒他一命,是為了宗門聲譽,可如今,他決不能留下這個禍害。
他恨聲道:“人說,言多必失,你是嘴巴上痛快了,可也為此丟掉小命。”
“拿命來!”
他暴喝聲中,撩起一劍,就狠命地劈下,身影更是急速倏忽而來……
雪衣淩然,知道任何理由都是廢話,沒人幫他,唯有一拚。
他將幾乎所有極度暴增的氣血、血仙之力,盡都瘋也似的灌注入太一神鬼戟,怒吼:“雷霆萬鈞!”
仿佛中,詭異黝黑的戟尖上,兀地爆閃耀眼的黝黑色光芒,硬碰硬地迎上恐怖而來的劍芒。
瞬息,但聽得愈發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半空之上,一道血人、一道紅袍身影,都不禁一晃。
遠處看熱鬧的冒險者,也不由得終於駭然色變。
原來雪衣真的可以抗衡恐怖的賴武巴。
沒錯,如今兩人都是打出了火氣,那都是全麵爆發了,硬碰硬地一擊,竟然像是勢均力敵。
不過眼尖的,能清晰地感應到雪衣的雙手虎口,被震得鮮血直噴,就連雙臂,都不覺顫抖起來,可那賴武巴,僅是身影一晃,單手握劍的右手虎口,可是沒被震裂。
雪衣是雙手緊握重型兵器,占據優勢,可結果卻是如此,所以說,他和賴武巴之間,還是有著差距,那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然而,就在此時,雪衣一身氣勢不僅愈發節節攀升,更是瘋也似的飆升!
體內小世界中的普通修煉資源,再也不夠他需要,無奈之際,他隻能將那些神人的屍體煉化了。
瘋狂而又精純的修為力量,一進入雪衣身體,就令血人似得雪衣身軀,愈發鮮血直流,準確地說,那是急噴!
急噴的濃烈血霧籠罩中的血人雪衣,遠遠地望過去,詭異而又恐怖。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賴武巴冷笑,“不過是個秘術而已,我讓死的心服口服!”
冷笑間,他將手中神劍舉起,高喝:“看看我九炫神宗的神技……”
可惜,他的高喝聲,戛然而止,因為不管是他,還是遠處看熱鬧的冒險者,都能清晰地感應到雪衣體內那沸騰的怒血,猶若一尊遠古神魔,在他體內覺醒。
好可怕的秘術!
沒人知道,雪衣情急之下,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韙,煉化起人類神人的屍體,每一具神人屍體內,都隱含了極為精純的精華,以前仙界那會兒的古魔仙屍體,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而雪衣也是瞬息間幾乎承受不了,身體眼看要被撐爆。
一身氣勢,無限逼近真神境!
不由得,他仰頭怒吼:“九玄靈犀指之第七式大荒枯指!”
猶若一尊遠古血神在怒吼,血發又是肆意亂舞,要多詭異恐怖,有多詭異恐怖,可如今,遠處看熱鬧的冒險者,近處的賴武巴,卻是抬頭,遠眺虛空。
沒錯,無盡虛空,兀地閃現一根萬道光芒的虛幻金手指,尤為可怕的是,那虛幻金手指上,是爬滿了玄奧法印。
它一經閃現,就令周遭空間扭曲起來……
沒人能想得到,一個從仙界剛剛飛升上來不久的“低賤神人”,怎麼會擁有如此恐怖莫名的神技的?
可他們哪知道,雪衣一向喜歡搗鼓,張世家在他臨行前給的所謂神功神技,幾乎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可他就是通過這些垃圾功法,將自己心法、仙技等等,盡都搗鼓進階為神階了。
賴武巴駭然間,也是聲嘶力竭地嘶吼:“天河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