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公雞剛剛鳴過,隻見大宅裏的院子裏傳來一陣樹葉沙沙的響聲,隻見一片片樹葉像雪花一樣飄落,奇怪的是,每一片樹葉都不是完整的樹葉,都被利器削成兩半。
隻聽一男子笑道:“忠伯今天看到這一地的樹葉,肯定不開心。自打我回府,府裏的樹就一天比一天禿啦。我還是要打掃一下就好。”隻見一白衫男子兩手一揮,樹葉自動堆成一堆,整整齊齊,好似剛才滿地的落葉似乎從未出現。
白衣男子練習一套劍法,太陽已經慢慢升起,仆人們也陸陸續續起床,開始一天的工作。
一老人——忠伯到了院子,看見練罷劍法收功的男子,恭敬地稱:“少爺,早安。”
白衣男子笑道:“忠伯早,今天的樹葉我收拾的幹淨吧。”
忠伯看似笑又似哭的樣子,道:“少爺,練功一定要拿樹葉練嘛,這院子裏的樹才移進來沒幾天,一年不能移幾道的啦。請不要破壞院中美景,行不行。老爺說移植樹木都快讓他破產啦。”
白衣男子嗬嗬笑道:“忠伯,真逗,堂堂尚書大人會因為幾棵樹破產,太誇張啦吧。忠伯,你沒發現自打我回來,你比以前活躍多了,話語也多啦。”
“是呀。自打少爺回來,這府裏的確熱鬧許多,可是老爺和老奴的白發也多了不少,看看你這段時間在京城的事,前幾天看見人家搶良家婦女,你將太師的公子扁了一頓,讓老爺到太師府好頓賠理,上月看見一女被人逼良為娼,你又大鬧迎春樓,你可知迎春樓的後台是哪裏嘛,當今王貴妃的哥哥,你也惹……”
“停停停……忠伯,我怕了你”
“少爺,你就不能安份點嘛,京城不比別處,老爺在朝堂之上得處處小心,不能樹敵太多,知道嗎?”
“好了,可愛的忠伯我去洗臉啦,不要念啦,我快暈了。”
原來白衣男子就是尚書府的大公子華清。
忠伯看著少爺遠去的身影,不禁想起小時的少爺,雖然身體不太好,但安靜很多,真想念那時的少爺哦。
幼時的華清,自小身體不是很好,在華夫人的細心照料下,仍然十分瘦小,十歲仍像八歲小童似的,請了不少名醫看視,仍不見起色。直到那年秋天,有一位道士入府為少爺看病,言:“令郎先天不良,後天須慢慢補足,才能安然無漾。”
華夫人急:“請師傅為我兒看看是否有好方法治療哦。”
道士言:“方法是有,但不知夫人是否能忍心呢?”
華夫人:“何種方法?”
道士:“我看令郎骨格不錯,比較適合練武,而武術能強身健體,練氣能改善人之中氣。讓令郎練武並輔以藥補不失一個好辦法,”
華夫人:“何處有此高人?”
道士:“如夫人放心,貧道願收令郎為徒,帶令郎到貧道修行之山——武功山去修行,待七年後必學成回府。”
華夫人麵有不舍,尚書大人華夏雖有不舍:“蒙大師看得起,就讓小犬隨您上山,以後請大師多多照顧我兒。”
道士:“既然大人放心,貧道自當盡力,夫人放心,每年過年我會送令郎回府團聚。我保你七年後,令郎回來與現在的體質大不一樣。”
的確,七年後回來的華清與當年的體質不一樣,現在身體嘛棒,吃飯嘛香。可惜,幾年山中修行生活,將原本斯文的少爺變成現在外表一派斯文,內心‘奸詐’,不能隨便惹的少爺哦。忠伯越想越搖頭。可怕,可怕,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