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似乎很喜歡米蘭的撫摸,搭著爪子趴了下來,然後眯著眼睛,呼呼的扇動著胡子。米蘭見它那副慵懶的姿態,輕輕的彎了彎嘴角:“好久不見了,怎麼就你一個,小白了?”
黑貓仿佛聽懂她的話,喵嗚了一聲,翻了個聲呼呼的睡著了。米蘭撫摸著貓咪,將視線重新投向湖麵,喃喃道:“你知道嗎?我不知道究竟怎麼了,所有的一切都覺得不對勁,我以為我找到了自己的未來,可是忽然一夜之間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崩塌了,我很愛一個人,我覺得他也喜歡我,但是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無疾而終,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但我並不清楚我在等待什麼,昨天,我看到了很可怕的一幕,就像噩夢一樣,我陷在裏麵,如何都出不來,我無法閉上眼睛,因為一旦閉上眼睛,那一幕就出現在眼前,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貓咪肚子一起一伏,慢慢的打起呼嚕“那件事讓我明白,我可能遠沒有我認為的那麼堅強,原來我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我以為我能承受,可是事實上,我很有可能瀕臨崩潰,我經曆的所有,可能原本不是我能經曆的......我有點累了,你知道嗎?我真的累了,很累!”
不知怎麼的,米蘭不小心帶下了黑貓的一撮毛,它呲的一聲驚醒,一躍而下,靈活的鑽進樹叢中,轉瞬消失不見,米蘭怔怔的看著黑貓消失的地方,忽然覺得手背有些微微的刺痛,她抬手低頭,手背上留下了三道長短不一的抓痕,有一道,傷口有點深,已經微微的滲出血液。
米蘭看了一會,摸了摸口袋,想找到紙巾,手機卻瘋狂的震動起來,她甩了甩手,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米蘭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側。
“你好,是米蘭女士嗎?”
“我是!”米蘭將手機夾在肩上,空出手掏出紙巾,然後將右手背滲出的血液擦掉,而後伸手拿好電話,將紙巾默默的捏成一團,莫名的無比的焦慮。
“您好米女士,我是昨天的那位警察,我姓向,您還記得嗎?”電話那頭的男音有些低沉。
“我記得!”米蘭道,想起是哪位給她披衣服的警官。
“我們發現了一些證據,您能過來市公安局刑偵隊嗎?”
米蘭愣了一下,啞聲問:“我能問問是什麼嗎?”
“我還是希望您親自過來在談!”
“好!”
米蘭掛掉電話,莫名的覺得渾身發涼,即使溫暖的陽光也阻擋不了蝕骨的寒意。她起身,回去取了包,然後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B市公安局。一下車,意外的,向警管站在門口,嘴裏叼著一根煙,見到米蘭的身影,他將煙頭掐滅,迎了上去:“米女士!”
米蘭點點頭:“您好!”
向警官掃了一眼抱著相機蹲在牆角抽煙的兩個蓬頭垢麵的男人,然後對米蘭說道:“這些記者蹲在這一晚上了,有些難對付,我們先進去吧!”
米蘭點了點頭,跟在向警官的身後走了進去,穿過悠長的走廊,向警官在一扇鐵門前停下,掏出鑰匙打開門,反手打開燈,對米蘭道:“米女士,你先進去吧!”
米蘭慢慢的走了進去,她神色很淡,沒有一絲的驚慌,房間很昏暗,高跟鞋在地麵上發出蹬蹬的聲音,米蘭在桌子前的慢慢的坐下,將手提包放在腳旁。
半響,向警官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女警察,向警官拉開米蘭對麵的椅子坐下,而那位女警官則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米蘭的麵前,隨後才拉開椅子坐在了向警官的身旁。
啪的一聲,向警官將桌上的審訊的打開,強光直直的照射向米蘭的眼睛,令她不由自主的一縮,眯著眼睛抬手遮住光線,直到稍微有些適應一些了,才放下了手。
“米蘭是嗎?”向警官麵色嚴肅,握著手將手臂放在桌子上。
“是!”米蘭點點頭。
向警官的眼光銳利的一掃,直直的看向米蘭“被害人陳欽浩的死亡原因是器械致傷失血死亡,包括腹部一刀,胸口一刀,左側腰部一刀,肩頭一刀,總共四處。其中的致命傷是腹部長達十厘米的刀口,而凶器是一把長為十七厘米寬為四厘米的兩麵口水果刀,經過檢驗,我們在刀柄上發現了你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