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盡管下了一場大雪,麗陽也不怎麼冷。但在這遠郊的秀山之巔,還是很有幾分寒意,所以一進到套房,申啟龍就把空調打開了,一股暖融融的氣流隨之而充溢了整個房間。他們下榻之處名叫金頂貴賓館,是秀山最豪華的住所。據經常在外住賓館的人講,這金頂貴賓館雖然沒什麼級別,但設施和服務絕不亞於大城市的三星級賓館。入住時,秋碧然說開兩個房間,她們三人一間,申啟龍一間。申啟龍不同意,說他在外從來不單獨住宿。那誰與他同住呢?推來搡去,最後達成一致意見:四人同住。說,正好一桌,缺一不可。
套房的確設施齊備,裏麵有電視、棋牌、電腦、休閑按摩室、沐浴室、書齋、會客廳等。臥室中央有一張圓形席夢思大床,四周可上可下。床頂懸吊著粉紅色的蚊帳,床上鋪著一床印有鴛鴦戲水圖案的床單。按摩室的牆上鑲嵌著幾幅西歐人的全裸交歡畫,浴缸一側擺放著可以自由升降的長椅,長椅上擺著各式淫具。三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豪華的賓館和如此惹目撩魂的場麵。為此,無不驚得瞠目結舌,默不作聲,使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就緊張了許多,都在臆想著這房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和今晚可能發生的故事。
“你們說,現在幹啥?”申啟龍率先開了口,“可以打牌,可以看電視、錄像,也可以睡覺。”
三女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如何回答好。申啟龍見狀,知道她們被套房內的景觀嚇住了,為了緩和緊張心情,他馬上又說:“先活躍一下氣氛吧。”說話間,他扭開了DVD,一曲纏綿的小夜曲頓時環繞了整個房間。接著,他啟開了錄像。這是一部充滿著原生態韻味的風光片。在山嵐瘴氣、雲蒸霧蔚之間,幾位村姑唱著情歌,手提竹籃,腳踏露珠,一邊欣賞姹紫嫣紅的杜鵑,一邊采著野山菇,似若一副在薄雲間、霧幕中流動的寫真畫,輕盈、飄逸、俊秀。鏡頭一轉,一抹紅霞撲麵而來,在峽穀峻峰之間,猛然撞出一彎紅葉!它火紅、熱烈、奔放,紅得撒野,紅得驚豔,深紅、殷紅、嫣紅、粉紅、紫紅、鐵紅、朱紅、水紅,層層疊疊,叢叢簇簇,千姿百態,流光溢彩,把山山嶺嶺點燃,把溝溝坎坎照亮,把寒冷的冬天烘烤!它有香山紅葉的霜重色濃,有京都紅葉的精致靈巧,有米亞羅紅葉的神秘驚豔,更有自己的卓爾不群、文氣墨香和恢宏氣勢,尤其是她與藍天接壤、與雲彩纏繞,與峭壁融彙,與清泉親吻的婀娜英姿甚是奇哉、妙哉!
“打牌吧,”文化修養不高、對自然風光素來不感興趣的秋碧然說,“天才剛剛黑啦,我看這漫漫長夜怎麼過得去?”說著就把薑姍姍和盈盈往牌桌上推。
申啟龍幾乎盤盤掏錢,但他一點也不在意,也不心疼。他認為在世上男人是找錢的,女人是用錢的,自己掏得應該,掏得高興,掏得瀟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這三位女人對自己有功,有恩,這點小意思算得了什麼?要說有功,最大的功臣應該是秋碧然。自從薑姍姍拿不下胡順合之後,秋碧然就啟用了黃勇。黃勇在老婆麵前向來是俯首貼耳,言聽計從。他立即把申啟龍的打算向張挺作了彙報。張挺一個電話就擱平撿順。但仍要通過招投標來進行。申啟龍是內行,是人精,他一聽就知道如何操作了,就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十之八九,所以提出要好好謝謝為他牽線搭橋的三位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