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夫人好不容顏抓到她的小尾巴,怎麼會輕易放過?她柔柔的笑著,話裏有些嗔怪:“小七,你在凰闕住宿一晚也不回家睡,你這是還怪我們嗎?”
雪暖歌不鹹不淡看了她一眼,輕輕淡淡的說:“並沒有。”
鳳夫人:“那你是嫌棄老爺給你安排的秋蓮閣住不習慣還是不喜歡?”
“都沒有,大伯母嚴重了。”
鳳年莫沉著臉:“都沒有,為什麼不回家?”
雪暖歌想好了說詞:“是這樣的,我剛來帝都,還沒來得及和朋友一聚,剛好昨天他有空,便在凰闕吃了飯,聊的有些網,就打算在凰闕住宿一晚,想著第二天才回來。”
鳳夫人眯著眼睛,笑意吟吟:“可我記得昨天你不是和老三幾人去了花船吟詩?怎麼會有時間與朋友出去呢?莫不是小七你…”哼,來到鳳族就挑戰她這個族長夫人的威嚴,現在被我抓住了小把柄,怎麼會輕易放過?
鳳年莫聽了她的話,也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雪暖歌不急不慢,神態自若的說:“是在花船吟詩散了後,剛好遇見了朋友,就先讓三姐五哥她們回來了。”
鳳夫人繼續追問:“什麼朋友?男還是女?”
鳳暖陽與鳳世傑對視一眼,為什麼娘一直抓著這個話題不放?
雪暖歌對於她窮追不舍,眼裏劃過一道暗光,她冷道:“大伯母難道管的可真寬,交友都管。”
鳳夫人臉色一僵,訕訕笑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帝都可不比你之前生活的山村小鎮——”
“大伯母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關心你,怕你被人帶壞。”
“是麼?嗬,大伯母可真是有心了。”
“夠了——”
“鳳族長,鳳夫人——”
如沐春風的聲音,一襲白衣勝雪,不沾一絲塵土,溫和的俊臉展開一抹微笑,背手而立,來的人正是消遙醫仙——簡風煙。
溫雅的性子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和煦一笑:“我隻是來告知老夫人身體無大礙了,如果不小心打擾到你們,是風煙的錯。”
鳳年莫收斂剛才的神情,他恭手,對於這位消遙醫仙尊敬的道:“並沒有打擾,醫仙嚴重了。”
鳳夫人連忙和顏悅色說:“醫仙,您能來鳳族,是我們的榮幸,隻是小七剛回來鳳族,也許一下子不適應環境,昨晚她就和他朋友玩瘋過頭,夜不歸宿——”
說罷,她歎了句:“唉,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夜不歸宿,還是世族嫡係小姐,這像什麼話呢?而且小七也是個倔脾氣,也不說她朋友是男是女,什麼品性。”
雪暖歌眼角微抽,這個鳳夫人說的可真好,她都差點以為是真的了,怎麼會有如此會作故事之人?
她看了眼簡風煙,發覺他也在看她,為了將謊言圓到底,也隻能拜托委屈一下眼前的他——
“大伯母,你不是想知道那位與我談歡的朋友是誰麼?正是眼前的消遙醫仙,簡風煙。”
雪暖歌神態自若,說的好像真的是那回事一樣,特別是鳳暖陽與鳳世傑,兩個人暗地互相傳了個質疑的眼神,都在想,那昨天羽王抱走小七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