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雄正在做決戰準備,沒有心思理會這等無足輕重的小事,再說對付兩個身份低微的漁民,要是他都要親自出馬。霍家養了那麼多武者門客,在關鍵時刻無法分擔,豈不是形同養了一群酒囊飯袋,霍家自然不會養閑人。
折損數十人,讓他感到有些意外,承認忽視了漁村的實力。
所以,他自然得調整一下所派遣的人手,首先修為起碼要在月袍青年之上,霍家門客眾多,這樣的人輕而易舉就能找到。
所以,重新派了十三名高手前來捉拿楚江流和濮陽飛虎,他沒有對月袍青年作出任何懲罰,給了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在這行人中有兩名修為達到煉神化境的修為,其他人最低的都是煉氣鑄體後期的修為。如果此次都是以失敗告終,霍英雄就不得不好好重視這兩個漏網之魚了。
也許下一次他就會請自出馬。
月袍青年落敗回去之後,在霍家的武者門客中遭到百般嘲笑,說他膽小無能,還要千方百計為自己尋找借口。
這次與眾人前來除了想斬殺楚江流一雪前恥,還想讓那些嘲笑他無能的家夥見識楚江流瘋狂的殺伐手段,看他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他們來到山上,眾人遠遠的見到艙門大開,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貿然攻入船艙之中。
“剛才艙門還緊緊關閉的,現在忽然大開,難道已經知道我們要來?”
“知道各位要來,特意開艙門歡迎各位。”濮陽飛虎的話傳了出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顯然是以真氣催動的。
這些人神色變換,更加的驚疑躊躇,既然對方已提前知曉,居然不逃走,而是將船艙的艙門打開,要不是有恃無恐,就是要引他們進入一網打盡。
不知虛實的情況下貿然殺進去,隻怕會中了圈套。
雖然船艙打開,一時間竟然都顧慮重重,誰也不敢打頭陣以身犯險。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刀口舔血活下來的,能夠修煉到這一步,也都是狡猾之輩。
“在我看來,他們肯定是害怕,故意這樣虛張聲勢。”有人說道。
“要是害怕為何不將船開走?分明是設有圈套引誘我們上鉤。”
眾人開始爭論起來,一時誰也說服不了誰。
領頭的兩人想了想,他們這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殺來,不可能就此無功而返,回去豈不是讓其他人笑掉大牙。
忽然看向月袍青年,道:“唐海,我們大夥是來為你報仇,你先到船上探探虛實。”
月袍青年唐海一怔,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分明是這群家夥膽小要拿他當炮灰,話還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但是作為敗軍之將,僥幸逃得一命已屬不易,在這行人中哪裏還敢談尊嚴地位,看看其他人的眼神,也隻能蔫頭耷腦的一步步靠近九骨獸船。
說實話,唐海是被楚江流殺出的陰影,那股大殺四方的氣勢徹底讓他膽寒、視死如歸的狠勁讓他恐懼。
不一定說修為高強的人,對戰修為低的就能穩操勝券,實際上生死搏殺的時候,人們考慮更多的是在保命的前提下殺敵,又有幾人可以做到視死如歸?
在實力差距不是特別巨大的情況下,心性、膽量、氣勢、智慧哪一樣都能影響最終的結果。
唐海站在岸邊,猶豫了一會還是跳上船,躡手躡腳的走向船艙,伸頭在船艙掃視一眼,裏麵空空蕩蕩的,膽子不由得大了一些。
進入船艙,讓他倍感吃驚,因為這艘不大的船,居然有如此大的空間。要是楚江流不進行調整,將大部分隱藏起來,空間隻怕會更為驚人。
他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看到一些房門是關閉的,有些是半開半掩,心裏有些發怵,當即返回夾板,對其他人招了招手,呼喚同伴上船。
見到唐海安然無恙,眾人再無顧及,一擁而上,快速登上九骨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