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傲然立於台上點指眾人,背後是一片血霧作為背景,不必說什麼豪言壯語,那氣勢已是血腥威嚴戾氣滔天,震得眾人臉色皆變噤若寒蟬,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做稍動,更是無法言語,生怕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直等了十幾息之久,瘦高個鮮血噴盡倒在台上,外務執事宣布本場比試陸遙勝利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隻覺時間過了許久,心中震撼無比,有人已是腿腳發麻手掌冰涼,大家都不是沒見過血腥場麵,但一個剛剛入門的人以如此殘酷手段瞬殺練氣中期修士,這讓眾人情何以堪?若是自己的話又能好上多少?想到這裏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已是有些畏懼,難怪他說自己不會比武隻會殺人呢,敢情他一動手就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除非實力能夠碾壓他,不然誰會跟這種愛玩命的瘋子比武呀!
陸遙可沒興趣管他們怎麼想,隻覺得除了修煉所有事情都是在浪費時間,這令他煩躁不已,點了點剩下的七個人不屑的喝道:“還有誰?”
那幾個人竟然集體退了一步,已被他氣勢所奪,眾人紛紛看向中間的華服青年,“吳師兄,怎麼辦?”
姓吳的華服瀟灑青年臉色異常難看,本來這種事不必他出頭的,沒想到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眾人已被嚇破了膽,竟是無人敢再上台,可若就此離去,以後就真的不用在外門混了,其它幾個小團體一定會聯手打壓自己,便是仗著哥哥的名聲恐怕也不好使了,臉是自己丟的,沒掙回麵子之前哥哥也不好插手,將來想再在外門弟子麵前作威作福收集修煉資源卻是不可能了,這怎麼能行?今天這個麵子無論如何也得找回來!想到此處他排開手下越眾而出站上擂台,冷冷的盯著陸遙,口中威脅道:“你可知我哥哥吳啟剛是練氣後期修士,今年內門候選弟子的熱門人選?得罪我恐怕……”
“廢話真多!上得擂台便見生死!接暗器!”陸遙哪有時間跟他囉嗦,連步子都懶得邁,抬手打出了“劇毒符”。
“你耍賴!我還沒準備好呢!”這華服青年可能在哥哥的庇佑之下成長得太順風順水了,完全沒見過什麼叫陰狠毒辣生死相搏,荒野求生往往都是一招判生死,誰跟你互相施禮報上名號呀,很多時候中了暗箭、毒計、陷阱、埋伏都不知道死在誰手裏,今天能看見陸遙出手已經是他的造化,上了生死擂台還嘰嘰歪歪的不死都沒天理。
這華服青年應變能力雖差卻是一身的寶貝,叫喊聲中身上亮起五顏六色的光芒,見一個指甲蓋大的黑點飛向自己咽喉,不敢步瘦高個的後塵,瞬間套好一隻黑皮手套伸手抓住了黑點,打開一看真的隻是一塊甲殼,嘴角一扯正要說話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甲殼已然爆開,霎時炸毀了他所有防禦,露出皮肉的地方已是鮮血淋漓,接著一團綠色霧氣翻翻滾滾裹住了他的上半身!
陸遙又再側身退開幾步衝台下喝道:“還有誰?!”
台下還剩下的六個人轟然而散撒腿就跑,圍觀者也哄的一下退出老遠,再也無人敢靠近擂台三丈之內!誰都不是瞎子,那華服青年倒下的時候上半身已經被腐蝕殆盡!這是多麼厲害的毒啊,便是築基修士也絕不敢沾上一星半點兒,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破解不了這種毒術,陸遙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由一個鄉下小子變成了瘟神!
見名單上的人都跑了,震懾效果已經達到,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人不開眼的騷擾自己,陸遙向外門執事拱了拱手說道:“前輩,擂台之事已了,我不會再找其他人麻煩,多謝前輩主持公道。”
那築基期外門執事眼神複雜的看了看他揮手斥退了圍觀眾人,口氣有些憂慮的說道:“倒是個殺伐果斷的好苗子,我很看好你,不過那吳啟剛也不是個省事的,他的修為高你太多,又有後台,我可不想看你還未嶄露頭角就先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