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是一味毒藥,弄得徐子傑的心髒馬上劇烈的跳動起來,原來他還是那麼在乎她的感受。
隻要安琪覺得高興,他心裏麵的喜悅也會滿滿的溢出來。
五臘子跟宋安寧算是來了出破鏡重圓,安琪讓他倆把房間理一下,自己則搬過去跟媽媽同住。
五臘子甩甩頭發沒良心的說:“好了,徐老大,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
徐子傑氣花了眼,跳著腳罵:“混蛋,過河拆橋!”
五臘子很委屈:“罵我幹什麼?我讓你早點回去哪出錯了?”
徐子傑情緒很激動,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頓。
五臘子索性更二百五了,傻呼呼的問:“對了,我在底下痛不欲生是因為想老婆了,你又在這裏轉悠什麼?”
徐子傑的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朵跟,他非常極度簡直能往死裏去的不好意思。
他支支吾吾的掩飾:“屁話,我隻是隨便散散步,哪,哪曉得會碰上你這個瘟神。”
五臘子歡喜的叫著:“我就說嘛,我跟徐老大的緣份是拆不散的,在這種情況下都能遇上,真是天意天意呀,不過我還是要衷心感謝你,剛才要不是你狠狠地訓了我一頓,我哪來那麼強烈的勇氣,老大,謝謝你啊!”
徐子傑才沒有工夫去研究他跟五臘子究竟是不是緣深似海,他偷偷的瞄了安琪一眼,他以為依著她的脾氣,聽到方才的對話,她也會羞紅臉。哪知道,安琪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若無其事替安寧收拾東西。他就生氣極了,腮幫子鼓鼓的,最後氣呼呼的丟下一句:“我走了!”掉頭就走。
五臘子像這個家的主人一樣回他:“那你常過來找我,以後這兒就是我的新根據地了!”
這時候,安琪才放下手裏的東西,追上他說:“我送送你吧。”
這倒真讓人意外,徐子傑的氣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走在漆黑的樓道裏,隻聽見安琪說:“這裏沒有燈,我反正是走慣了,你小心點。”
徐子傑哼了一聲:“安琪,你現在越來越有素質了,還知道送我了。”
安琪馬上回答:“那是因為,我要感謝你讓我妹妹妹夫和好如初,安寧她就要生孩子了,整天悶悶不樂,現在多好,你瞧她多高興,連假惺惺的賭會兒氣都不會了。總之一句話,就是謝謝你!”
徐子傑停住腳步,不爽的說:“就是沒有我,五臘子還是會想明白的。”
安琪隻得也停下來,眼睛開始適應黑暗,隱約間還是能看到對方的臉。
她說:“這可不一定,你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講話很不靠譜,但是你的特點是不留餘地,一針見血,反而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徐子傑先是暗自得意,接著又悵然了。
“你隻是因為想謝謝我,所以才送我,沒有別的?”
安琪說:“沒了。就因為這個!”
徐子傑立馬變臉:“那你別送了,你上去吧。”
安琪遲疑了片刻,他卻暴怒了,吼了一聲:“我讓你上去,你聾了!”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安琪瞧他情緒一會兒三變,受不了了。
“真是有病,你那麼大嗓子整棟樓都聽見了,我告訴你,這兒是年久失修的危房,你要是再高幾個分貝,你信不信,這樓馬上就得倒。”
說完這句,不想再跟他囉嗦了,轉身向上走去。
剛走上二樓,徐子傑突然衝上來,從後麵抱住她,兩個人驚天動地的撞在了樓梯口的一堆雜物上。
安琪的背被什麼硬物頂得生疼,偏偏她還不能動彈,因為就是徐子傑把她壓在上頭的。
她惱火的問:“你又想幹什麼?”
黑不隆冬的隻有彼些的眼睛閃閃發亮,他的呼吸全噴在她臉上。
她試著用力推他一下,他卻紋絲不動,呼吸聲卻越來越重,這說明,徐子傑的臉快要湊到她臉上去了。
她緊張的抖起來:“你,你到底要幹嘛?”
徐子傑喘著粗氣說:“宋安琪,你不要不好意思,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無所謂的。”
安琪的確是聽不懂他的話:“我不曉得你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