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鬆了一口氣,又想起了身後捂著我嘴巴的人,艱難地轉過了頭發線就算在路燈下也同樣黑得如怨靈一般的崔白伊,嚇得頭發都直了起來,若不是他的手還捂住我的嘴,恐怕警察都要被我叫來。
驚悚後,崔白伊才死死地盯著我,冷冷地說:“安靜下來了?”
我快速點頭。
看見我點頭崔白伊鬆了手,抬起視線看著樸野陽,問:“你想幹什麼?”
樸野陽看了一眼崔白伊,直接向我走來,抓住我的手就拖過去,柔聲說:“我剛剛叫你,怎麼沒反應啊,醜女?”
誒?叫了我?我怎麼沒聽見。難道……
艾瑪,那麼幽怨的聲音差點把魂都嚇沒了,還答應?見鬼去吧!
我不說話,沒有看他的臉,用力抽了一下手,發現他的勁好大,死死拽著,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要斷了。
“喲~另有新歡了就不管我這個舊愛了?”樸野陽的另一隻手托住了我的下巴,諷刺地說。
我甩頭,把自己的下巴解救了出來,繼續用力抽自己的手。
如果再不離開他遠一點,我怕鼻血受不了控製又噴出來,而且這次是直接血流盡而亡。
在樸野陽的眼裏,我的掙紮成為了另一種意味,嘴角的弧度更加冰冷,更加令人畏懼。
“我就知道你這樣的醜女是見一個愛一個……運動會的那個時候不僅跟蹤我還偷聽談話,到最後還讓崔白伊心甘情願利用他的特權要我吻你……”他把臉拿開了一點,看著崔白伊繼續說:“然後又聯合崔白伊叫人來找我麻煩,接著你就扮演‘英雄’來解救我這個‘美人’?一切的計劃可真心完美啊!”
我聽著他的話停止了掙紮,抬眼用不敢相信的視線看著他的臉,死死咬著自己的唇。
嗬……原來我在他眼裏是這樣的人?雖然與我想象的不一樣,至少他看見了我的存在,比兩年前的無視好多了。隻要他記得我就夠了,不管是什麼情緒……隻要記住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崔白伊靠著燈柱安靜地看著我們,眼裏全是看好戲的光芒。隻是碰上我的視線時,表情變了變。
我和崔白伊都沒有說話,樸野陽以為我們默認了,開始大笑,笑到前仰後翻,笑到肚子疼,好不容易收住笑,他麵若冰霜地放開我的手,說:“就你那點伎倆休想讓我的視線在你的身上停留半秒,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你這樣低賤的人染指?想要呆在學校就老老實實別到處勾搭人,不然……哼……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我低下了頭,手腕上還有他手心的溫度,灼熱,完全沒有崔白伊的手心溫度讓人安心。
低賤?
原來我在樸野陽心裏根本就不是‘醜女’‘貧民’的級別,而是更加低下的‘低賤’!
我所做的事情他永遠隻看得到表麵,我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為了他,最終換來的是‘低賤’。
嗬,好笑!
明明有心理準備,明明已經足夠了解樸野陽這個人了,明明已經下定主意要把他釣到手。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