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適應,打趣道:“能不能別這麼嚴肅?”
樸野陽還是看著我,眼裏滿是認真,說:“我隻說一句話。”
“有什麼話就說,這樣怪嚇人的。”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把立起來的寒毛壓下去。
他沒有跟著我話說下去,而是正色道:“我請你,以後不管崔白伊做了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他此時的真心。”
我露出嫌棄的表情,說:“你居然在幫你的情敵。”
這樣一聽,他皺了皺眉,我立馬點點頭:“這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那就好。”他似乎鬆了一口氣,邊催我回房間去睡覺,說明天要回去了。
我一連說好幾個‘好’,然後和他一起往房間的方向走。
可是剛抬起步伐,還沒有跨出一步,視線便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個人身上。
同樣,在賓館裏也有許多客人晚上睡不著到處閑逛,比如我和樸野陽。可是我們麵前站著的是身穿白天衣服渾身冒著寒氣,整張臉都處於惡狠狀的崔白伊。
他看著我和樸野陽,眼裏沒有任何感情,似乎再看一個殺人狂魔的電影一般,毫無生氣。
我心裏一咯噔,沒來由的害怕,想著該怎麼跟他解釋我大半夜不睡覺居然跑出去。
下一秒,崔白伊突然笑了起來,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說:“小丫頭,這麼大晚上居然不睡覺,出去玩,是不是要我好好修理你一番?”
說完走過來提著我的衣領,看都不看樸野陽提著我就往房間裏走。
我對著樸野陽笑笑,認命地被崔白伊提回了房間,如鵪鶉般在他麵前站得筆直,陪笑道:“崔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他拍拍我肩膀上看不見的灰塵,笑得格外燦爛地說:“因為我發現一隻小東西不見了,所以就出來找,結果發現它很不聽話地亂跑,現在打算好好修理一番。”
我立馬哭起來:“崔公子,不要,人家知錯了!真的。”
“知錯了?”他挑眉,隨即又柔情地看著我,把我抱緊了懷裏,呢喃著什麼,唯一聽清的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我回抱他,呼吸著。
他身上的味道不比樸野陽身上的味道香,但我特喜歡這個味道,不張揚也不素華,有的隻是心裏的幸福。
第二天大早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被崔白伊從房間裏拖了出來,讓其他幾個人看了都睜大了眼睛,把我們上上下下打量了許久。
謝哲宇跑過來把我拖到角落,往剛才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地問:“崔白伊昨晚上一晚上都在你房間?”
我打著嗬欠點點頭,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那有沒有做什麼?”
“能做什麼?”我白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此問題從何處繁衍出來的。
“就是……就是……”他開始手舞足蹈,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也就不鳥他走到崔白伊身邊,靠著他的肩膀睡覺。
辦了手續,付了房錢,我們拖著行李就打算打車往車站趕。這時樸野陽卻突然開口,說讓他送我們回去。
“你送?你又沒有車。”謝哲宇看了看車來車往的街道說。
樸野陽隻是笑笑說:“這次我是和我爸爸來的,隻是他最近有事,所以沒有和我一道兒,不過剛剛他打電話過來說一會就開車過來,反正都順路,也省了車費。”
我想了想,看了看站在樸野陽身邊的蘇欠欠,她感應到我的目光,把頭偏向了一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我出房門看見她時,她就刻意躲著我的視線。
我還沒開口,站在身邊的崔白伊就說:“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麻煩你們了。”
謝哲宇聽了想大叫,我拉拉他的衣服才製止了他。
冷璐也笑著說,“我們這麼多人,就算不打擾到你和你的父親,你家的車子估計也裝不下我們這麼多人。”
樸野陽看了看人數,也隻好妥協,與蘇欠欠兩人提著行李去了和他父親約好的地方。
我們四個人趕車到了車站,買票回家。
坐在車上後我就受不了困意,靠在崔白伊身上,睡了過去。
睡覺他昨天晚上拉著我看鬼片到四點,導致我做噩夢,非要他陪著,結果還是成為了國寶。
回家得好好讓老媽給我買點滋潤的東西擦擦,不然還沒到二十歲我就成為了黃臉婆,還怎麼配崔白伊這個大帥哥啊。
一到家,我趴在床上,連行李都不想去整理,裹著被子宣布自己要好好地睡一覺,迎接第二天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