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那些陰險的人,有本事就來找我,何必去找與我相關的人出氣。
謝哲宇別我鬧得沒辦法才打電話給周沐申,起先謝哲宇被罵得狗血淋頭,連連點頭說不好意思。看見謝哲宇畏畏縮縮的樣子,根本沒辦法興平氣和地等,隻好奪過手機直接說:“周沐申,我找你借幾個人,你TMD到底借還是不借!”
“你還嫌小時候吃過的苦不夠多嗎?”周沐申那邊也沒給我好語氣,生氣地說。
“不要給我提小時候,現在我的人被別人打,你說我有那種心情笑著說‘沒事沒事’嗎?我不是聖女,我就不會忍氣吞聲讓別人踩我頭頂上來!”站在醫院的樓道裏對著電話直吼。
周沐申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才深吸一口氣說:“好,人我借你,但你一定不可以把事情鬧大,以前幹媽和幹爸不知花了多少錢才把你從少管所裏帶出來,如果你再進去沒人會幫你了!”
我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雨簾,閉了閉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說:“放心,這次絕對不會把事情鬧大,我的目標就隻有black,其他人我一概不碰。”
“好,我去打電話,人齊了會有人給你打電話帶你去black那裏,你自己小心。”
說完,周沐申就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指關節發白,過了好一會才調整好心情,把手機還給了謝哲宇,轉了轉脖子,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這次你可以選擇退出。”
沒有等他回答,我就往崔白伊的病房走去。
開門,樸野陽正坐在床邊,看著吊瓶裏的液體滴落。我走進去時才轉頭看過來說:“剛剛哥醒了一次,沒一會又睡了過去。”
我點點頭,坐在了床的另一邊問:“這件事你怎麼做。”
“嗯?”他看著我,接著低下頭說:“如果被爸爸知道了,哥哥在家裏的地位或許會更低,我不想家裏的人都嫌棄他。”
我沒有說話,把崔白伊冰涼的手握在了手裏,貼在了臉頰上,眼睛專注地看著他蒼白的臉。
傷口清理後,他似乎不那麼疼了,眉毛沒有皺起來,可是腦袋上的繃帶讓我不敢直視。
樸野陽隻是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房間裏一時奇靜無比,似乎能夠聽到輸液瓶裏藥水滴落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謝哲宇進來,對我晃了晃手機才反應過來,眼睛一直沒眨,泛著酸。
對樸野陽說了一句有事後,就隨著謝哲宇出了醫院。
來到醫院門口,雨已經停了好一會,隻有一些水珠從房簷上,從樹葉上滴落,在地麵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打車來到郊外的一座山下,那裏已經有很多人等著了,各個都是不可一世的表情,手裏拿著鐵棒、鐵鏈等東西,看見我和謝哲宇到來都笑著揮揮手。
“喲,小丫頭居然變成這樣了。”
“你們還不是一個個都變帥了!”我笑著回一句,抬手和他們擊掌。
謝哲宇也和他們打了打招呼,寒暄幾句,有人遞煙給他。
我看了一眼謝哲宇,謝哲宇就把別人遞過來的煙推了回去,打哈哈。
寒暄完畢,一行人就往山上走,越往上走就越陰森,而且泥土鬆軟,不好走路,若不是有人拉著我,準摔了好幾次狗吃屎了。
“我靠,black這丫的怎麼選這樣的地方?”扶著樹幹,看著山頂上的一個小房子抱怨道。
有人笑了一聲說:“本來他的地方不在這裏,而是在城中心,隻是在一個月前他惹了冷哥,最後隻有灰溜溜地跑這邊來了。正好這次還有事情和他沒解決,到時候一定好好討回來!”
“哦,我還以為black隻怕那個大小姐嵐語呢,沒想到……”我轉頭看著離我一步之遠的冷雨夜,補充完:“連你也怕啊。”
冷雨夜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帶著我往山頂走去。
謝哲宇沒兩步追了上來,對冷雨夜說:“到時候我還得請你拉著我姐,真怕她又惹出什麼大事。”
冷雨夜看了看我,感應到我凶狠的視線後對謝哲宇說:“你的姐姐,還是你攔著把,幾年前我攔過她一次,就被修理得連我媽都沒認出來,這樣的瘋婆子除了周沐申,估計就沒有其他人可以管。”
說完,冷雨夜還是沒有躲過我的一扭。
“誰是瘋婆子啊!”我收回扭冷雨夜大腿的手,挑眉道。
其他人看見了笑笑往前走去。
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山頂的那間房子麵前,裏麵燈火通明,還有人的說話聲,隻不過有些吵,估計也沒有聽見我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