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保持沉默,取下了自己脖上戴的一條用骨鏈穿過一塊黑色石頭而製成的項鏈。那石頭黝黑而平凡,但仔細一看,上麵刻著複雜的雕紋,透著一股玄妙的奧義。“族石,為這小家夥單獨開一次值得嗎,每年新生的嬰兒才統一使用一次。”離戰吃驚地問道。阿公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向被他們晾在一旁的離漠。在離漠目瞪口呆地注視下,阿公割開了自己的手掌,將血液滴在石頭雕紋的初始點上,口中念念有詞:“恕離修妄測血脈,以吾精血為引,族石,開。”那石頭看上去不大,卻將離修提煉出來的精血貪婪地吸收得一幹二淨,黝黑的表麵泛起妖異的光芒。“來,孩子,把你的一滴血液滴入族石中,讓阿公和你阿爸看看你的血脈和潛力。”阿公低沉的聲音在離漠耳邊響起,他整個人又顯得蒼老了許多。離漠趕緊咬破了自己手指,將鮮血用力地擠了出來,滴在石頭表麵上。一秒兩秒,一分鍾過去了,在三個人緊張地注視下,那石頭卻沒有任何反應,如同石沉大海。
“怎麼可能,最弱的族人也會有族狸的一尾投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阿公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一直低頭念著不可能。突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用一種很恐懼地眼神看向離漠:“難道,難道,是詛咒的血脈。罪狸離邪的血脈?”。縱然鎮定如離戰,聽到離邪兩個字,也不由得倒吸了扣冷氣,“上古時期妖狸一族的罪人離邪?血脈被先祖詛咒後代永世不得修尾?您確定嗎亞父?這可關乎這孩子的一生啊。再說他父母不是也修到了四尾之境嗎.”阿公搖了搖頭,“我也不敢確定,可我想來想去,一尾都不能修煉的血脈隻有這個。”離戰看了看滿臉鬱悶的離漠,剛剛因為離漠恢複的喜悅馬上被頹廢代替了,“還是不行嗎,天道不公。”說完他拉著阿公走出了房屋,剩下的話他不想讓這孩子聽到。走前囑咐道,“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若是此時阿公和離戰還在,便會發現那塊石頭妖異的光芒一絲都未褪去。然而隻是他兩人修為不夠,若是有大能在此,便能一眼看穿石頭的本質。屬於離漠的那滴血液仍靜靜地躺在石頭中間,旁邊一有力量想分解推測血液,便會被血液上包裹的一股神秘力量悄然化解。兩者正在僵持,而阿公的精血不斷消耗,進攻的態勢也在不斷疲軟,終於,力量消耗殆盡,石頭又變得黝黑無比十分平凡,那滴血液被擠出了石頭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