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腳疼!”顧雪顏嬌聲嬌氣地說著,膝蓋一彎,身子柔媚無骨般軟軟地往夜瀾燁懷裏倒去。
夜瀾燁順手摟住投懷送抱的女人,凜冽的目光如寒風刺骨般直直地刺到慕羽歌身上,卻對上她仍是一副淡定從容的眸光,心裏一窒,袖袍一擺,正想著離開,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一轉,鬆開摟著顧雪顏的大手,就那麼直接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
嗬,他這是打算賴在這了嗎?
“顧昭儀也坐吧!”慕羽歌終於目測到這夜瀾燁臉皮的厚度,也不再做無用功趕人,倒是讓一旁哀怨連連的顧雪顏坐下。
“謝太後娘娘!”顧雪顏哀怨的目光緊緊黏在夜瀾燁身上,聞言也不偏頭,挨著夜瀾燁坐了下去。
“皇上,太後娘娘!”李總管腳步匆匆地踏進未央宮,因走得急胸口還微微有些起伏。
“何事?”慕羽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李總管不跟著自己的主子,此刻才來,又想到夜瀾燁先前的動作,心神一動,心底也明白了幾分,麵上不動聲色地坐著,等著他的下文。
“奴才奉命,帶了國師前來,國師大人此刻正在門外候著,可要宣他覲見?”李總管瞧了一眼夜瀾燁,見他點頭,這才回道。
“國師?”慕羽歌稍稍提高了聲線,瀾夜國哪來的國師?
“太後娘娘,國師是昨日皇上才冊封的,就是之前那個陌玉公子!”小玄子的聲音適時地在慕羽歌旁邊響起。
陌玉公子?
努力回想了下,隻記得一張青色的麵具,身形頎長,餘下的,便記不住了,畢竟隻是擦肩而過,也未特意去留意。
“他來做什麼?”慕羽歌明知故問,這夜瀾燁心底打的什麼小算盤她可是清楚的很,但他若當她慕羽歌是任人隨意捏圓拿扁的軟柿子,可以任人欺淩的話,他可就大錯特錯了,看來,昨日的登基大典,夜瀾燁還未長記性啊!
“朕派他來給太後娘娘治治心病!”夜瀾燁倒是直言不諱,將心病二字咬得格外之重。
“皇上,太後娘娘身體康健,身心健康,並不需要勞煩國師大人。”小軒子冷著一張俊臉,夜瀾燁不將太後娘娘放在眼裏,他自然也不會將他當成皇帝,這夜瀾燁剛登上帝位,不敢動太後身邊的人,哪怕他隻是個小太監,也是個跟著太後娘娘打天下的建國功臣,再說,若非他甘願待在慕羽歌身邊,他此刻又豈是個小小的太監?
“朕和太後娘娘說話,豈容你一個奴才插嘴?”夜瀾燁也明白小軒子的特殊地位,對他的態度隻是斥責兩句,倒真的不敢有所動作,做皇帝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是夠憋屈的!
“皇帝,小軒子說的不錯,哀家無病無痛,就不勞煩國師大人出手了!”慕羽歌適時地出聲,然後鳳眸淡淡一掃夜瀾燁,淩厲之氣一閃而過,“還是說,皇帝希望哀家有什麼病痛?”
尼瑪!勞資說的是心病,心病!
現在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下來,詛咒太後的一大盆屎盆子扣下來,他可是要被世人詬病的,雖然他暗地裏的確也這麼做了,但被她這麼一拿到台麵上來說,這性質可是全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