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居然還信以為真,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跑到羽亭來見他,她真是——瘋了!
“若沒什麼事的話,哀家就先回去了。”想通了這一點,慕羽歌也不打算再多與他周旋,轉身就欲離開,雖然今日睡了一天,但這大半夜的,與一個陌生男子相會,且還是夜瀾燁那方的人,想想就……很不爽。
“太後娘娘請留步——”
慕羽歌充耳不聞,接著往前走,下一秒,一隻素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溫度通過兩人相接的手,傳到她的手中。
“放手!”慕羽歌神色一冷,有些嫌惡地甩了甩手,卻沒能掙脫。
“你中毒之事,在下並未告訴任何人。”隱含的意思是,他並不是夜瀾燁派來的人。
慕羽歌怔了怔,他這是在跟她解釋?
不過——
她信他才有鬼。
“國師大人,有沒有人告訴你,冒犯太後娘娘,是要殺頭的!”清冷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寒意,掙脫不開他的手,她抬眸威脅。
“嗬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輕薄的檀木製雕花麵具下,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瞳孔一眯,其間流露出一絲不符合他氣質的邪肆輕佻之意,低沉的聲線中染上邪魅,帶著獨特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泥妹啊!魂淡!
慕羽歌簡直想破口大罵,虎落平陽被犬欺,趁著她中毒無法使用內力之際竟敢調戲她,這廝,是色欲熏心了還是嫌自己命長了?
可惜這麼好的一副皮囊下,竟是一顆輕佻的色心!
還不待慕羽歌有所動作,他已大步上前,拉著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帶,慕羽歌猝不及防之下被帶到他懷裏,一股淡淡的雪蘭清香瞬間縈繞鼻尖,她的臉驀地一紅,心跳在此間漏跳了幾拍。
“放手——”慕羽歌壓低聲音喝道,雙頰飛著幾朵紅雲,好看的眉頭緊擰成一團,看來是真的惱了。
對麵的男人微微失神雙眸如火般炙熱,緊鎖在她的身上,這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足以令天下間所有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犯罪?
“你再亂動我可不敢保證……嘶——”下體一陣抽搐的疼痛,瞬間傳遍四肢,繞是內力深厚如他,也忍不住臉色變成醬紫色。
慕羽歌收回腳,趁機退出他的懷抱,這該死的臭男人,竟然敢非禮她,活該變成太監。
“你這女人!”國師大人忍著下體劇烈的痛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羽歌,這女人,要不要這麼剽悍,居然……居然敢踢他那裏!
“哼!若還有下次,直接踢得你變太監!”見他額頭都滲出了冷汗,慕羽歌微微有些不忍,也不急著走了,退了兩步站在羽亭外麵看著他。
“這麼說,這一次,在下還要多謝太後娘娘腳下留情了?”藏於麵具後的那張風華絕代的臉變了又變,裸露在外的薄唇微抿著,魅惑無雙的瞳眸變得悠長深邃,踢得他變太監?她倒是敢!
慕羽歌見他好些了,怕他好了之後又有什麼動作,趕緊將心底的那絲歉疚拋到腦後,邁開步子就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