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無事了!”未免這男子起疑,慕羽歌不敢說太多的話,冷著臉回了幾個字,按照魅舞的性格,以及那天晚上她在她眼中看到的恨意,怕是對冥滄國的其他人,她不會有好臉色。
果不其然,男子仿佛已經習慣了魅舞的冷漠,低歎一口氣,“你無事了便好,上次我送你的那瓶傷藥你用了嗎?”
“恩!”慕羽歌不敢多說,就想著快速擺脫麵前的男子,奈何麵前的男子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她內心的焦急,自顧自地說著話。
“那就好,今日殿下心情不好,你若無事的話盡量不要去招惹他。”
心情不好?
也是,第一場弓箭比試廢了十足的勁兒才拉開了極玄離火弓,結果還是照樣輸了比試,第二場還未開始就發現比試要用的馬匹被毒死了,自然心情不會很好。
“今日發生的事怕是你也聽說了一些!”見她低頭沉默,那男子自顧自地說話,“殿下為了這幾場比試,可是準備了許久,越公子也是信心十足能贏得比試,可這馬匹突然之間死亡,這比試也就作罷,殿下此刻正在屋內發脾氣呢。”
越公子?
這人是誰?
慕羽歌低著頭,靜靜地分析著男子嘴裏透露出來的消息。
早間就聽聞,冥滄國有一煞神,十歲進軍營,十五歲為將,用兵出神入化,尤其是一手騎術,更是卓越,世間怕是無人能與之匹敵,曾一人一騎手執馬鞭闖入敵營,手揮馬鞭,殲敵千人。
莫非,這男子口中的越公子,是冥滄國的那個煞神?
不過,司冥蕭發脾氣?怕不是為了馬匹死亡比賽作罷一事吧,馬匹在瀾夜國皇宮內死亡,怕是司冥蕭會在第一時間將這個罪名強加在夜瀾燁身上,如此一來,他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打擊夜瀾燁,又何須再通過什麼四國比試?
四國比試被中斷,而其餘三國已從中找到打壓夜瀾燁的借口,這四國比試,繼不繼續都已無所謂,司冥蕭又何須為了個騎術比試而大發脾氣?
若她猜的不錯,司冥蕭惱的,怕是自己,眼看著即將到手的極玄離火弓以及弓箭比試的第一名就這麼被她搶走,怕是氣得肺都要爆炸了吧。
不得不說,慕羽歌真相了,此刻的司冥蕭,正坐在房間內,渾身散發出來的濃濃的陰霾之氣充斥著整個房間,該死的慕羽歌,害他在所有人麵前丟臉,這筆賬,他遲早要找她算回來。
“扣扣——”房門在此刻被敲響。
“進來!”司冥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渾身散發的陰霾之氣,再次恢複了那張麵無表情的木頭臉。
“殿下,奴家命人準備了些參湯,您今日比試辛苦了。”隨著一襲紅衣浮動,魅惑的聲音傳了進來,此人正是剛擺脫門口那個男子的慕羽歌。
“誰讓你來的?滾!”司冥蕭本就心情不好,一看是魅舞,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殿下心情不太好?”慕羽歌笑意盈盈地走進來,將剛才順手從廚房端來的參湯放在桌上,全然無視了司冥蕭的那句“滾”。
司冥蕭劍眉微挑,意外地看了看眼前的紅衣女子,她的膽子似乎變大了?
“恕魅舞直言,今日的馬匹死亡事件,不正好給了殿下一個絕佳的理由呢?即使如此,殿下又何必再為了一場騎術比試傷神呢?”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司冥蕭瞪了她一眼,不過臉色倒是緩和了許多,也是,一場比試而已,就算那慕羽歌贏了極玄離火弓又怎樣?若是控製住了夜瀾燁,何愁沒有極玄離火弓?至於她害他丟臉一事,到時候一並找她算賬也不遲,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對付夜瀾燁。
“咯咯——”慕羽歌嬌笑兩聲,看來她還真的猜對了,那根銀針上有魅舞身上的味道,所以她抱著一試的想法來探聽司冥蕭的口風,現在有了借口,他不會沒有動作,若是知道他會如何對付夜瀾燁,那麼接下來的戲,才能看得更精彩不是?
看來她這趟,倒是沒白來,至少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那麼,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解決夜瀾燁?”慕羽歌魅惑一笑,甜而濡軟的嗓音,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接下來……”司冥蕭低笑兩聲,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此刻陰險的笑,“當年夜瀾天如何對我冥滄國使臣的,如今本太子便要百倍還回去!”
慕羽歌心底一驚,望向司冥蕭的雙眸之中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這個人,好大的胃口。
百倍?
嗬嗬,若是按照當年夜瀾天在四國盛會上敲詐其他三國各一座城池百萬金幣來算的話,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