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快醒醒!”小丫頭急白了一張臉,顧不上其他,伸出手搖著月瑩公主的肩膀。
“唔——”又是一陣痛意從肩膀出傳來,本就疼痛難忍的身子被小丫頭這麼一晃,更是深入骨髓的疼痛,月瑩公主痛呼一聲轉醒,“死丫頭,快放手!痛——”
“啊!”小丫頭慌忙鬆了手。
“你請的太醫呢?”月瑩公主狠狠地瞪了小丫頭兩眼。
“太醫……”小丫頭香草低下頭,囁諾兩聲沒敢說話,要是被公主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公主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你個死丫頭,是不是你自己偷懶,沒有去給本公主叫太醫?”月瑩公主見她那副怯懦的模樣,以為香草偷懶,當即怒道。
“不……不是!”香草驚慌失措地抬頭否認,顧不得其他,將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完,月瑩公主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紅,最後,徹底黑了。
“你……你是說,太醫見到了本公主的……身體?”月瑩公主顫抖著聲音,一臉的不敢置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要是她的身子真被一個老太醫看完了,她……她的名聲可是徹底就毀了,當然,她此刻還不知道,從昨晚她叫慕羽歌給她按摩的時候,她的名聲就已經毀了。
“……是!”香草怯懦地點了點頭。
“……”月瑩公主一滯,一個呼吸不暢,竟然就那麼氣暈了過去。
未央宮
慕羽歌悠閑地坐在位子上,她的麵前端立著一名身著青衣宮裝的婢女,若是月瑩公主在此的話,就會發現大殿中站著的青衣婢女正是今早給她端水對她不敬的小婢女。
“你的意思是,月瑩公主的身子被李太醫看了?”慕羽歌戲謔一笑,風華絕代的眸中滿是笑意。
“是的,奴婢猜測,過不了多久,月瑩公主昨夜在房中與男子歡*愛,還有今早被太醫看了身子之事就會傳遍整個皇宮。”小宮女麵無表情地彙報著,同時伸出手在耳後摸了兩下,隨即,一張薄若蟬翼的人皮麵具被取了下來,露出了青檸那張清秀絕色的容顏。
“很好!”慕羽歌笑得像隻腹黑的狐狸,對這一結果表示很滿意,月瑩公主,這就是你讓哀家給你按摩的代價,你可還滿意?
小軒子和青奕靜靜地站在慕羽歌身後,聽完全程的兩人忍不住唇角直抽,額頭上冷汗直流,太後娘娘,您的節操呢?您這樣腹黑奸詐真的好嗎?
“青奕——”
“卑職在。”青奕忙止住抽搐的嘴角,一臉正經地站到慕羽歌前麵。
“昨夜自我走後,司冥蕭那邊可有什麼動作?”慕羽歌收了臉上的笑,一臉凝重,司冥蕭,月瑩公主之事說白了也隻是給你一個警告,我瀾夜國不是那般好欺負的,哀家可以容忍你包庇魅舞在馬匹中做手腳,但絕不容許你做出傷害我瀾夜國根基之事。
“太後娘娘恕罪,卑職並未發現他有何動作。”
“算了,要是他那麼容易就能讓你探查到,他就不是司冥蕭了!”慕羽歌仿佛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也不失望,隻是淡淡揮了揮手。
“皇上駕到——”李總管奸細的太監嗓音在宮門外響起。
慕羽歌有些詫異地抬起鳳眸,望向門外。
夜瀾燁?
他來幹嘛?
此刻的他,不是該為馬匹死亡事件而傷腦筋嗎?怎麼會有空光顧她這未央宮?
一襲明黃自宮門口出現,他逆著光,大步踏來,清晨初升的朝陽撒在他的身上,明黃色的身影平添了一份金黃聖潔。
“拜見太後!”夜瀾燁走至大殿中央,微微彎了彎腰,他有權利不向她下跪,而他身後的一眾宮女太監則跪了一地,高呼“太後娘娘吉祥。”
“皇帝今日前來,可是有事?”慕羽歌倒是直接地很,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
“朕今日前來,是來給太後娘娘送極玄離火弓的。”夜瀾燁對著後麵一招手,身後的李總管雙手捧著極玄離火弓走上前。
小軒子上前接過極玄離火弓,呈到慕羽歌麵前,慕羽歌淡淡掃了一眼,便吩咐小軒子拿下去放好。
“你們且下去吧!”夜瀾燁對身後的一眾太監宮女吩咐,抬頭示意慕羽歌,慕羽歌也將青奕青檸遣退,她倒要看看,這夜瀾燁究竟想要幹什麼。
“太後娘娘可知明日是什麼日子?”
“明日?不知!”紅唇輕抿,睫毛微顫,慕羽歌微斂瞳眸,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心底卻如同被石子攪亂了的水潭,暗自掀起層層波瀾,她怎麼會不知道,那麼重要的一天,她永遠也忘不了……
“明日乃是十五,亦是我瀾夜皇朝建立五周年之日!”夜瀾燁徑直往旁邊一坐,一雙幽深的墨眸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