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完沒完了?”再一次目睹國師大人將地上的一株雪白色根莖紅色菱形狀葉子的植物放入口袋中,慕羽歌忍無可忍地叫出聲,“這是內圍,不是你家種草藥的藥田,拜托你有點危機感警惕感好不好?”他一路上見草藥就眼開的模樣是要鬧哪樣?這般隨意地把落日森林當成自己後花園一般悠閑自在真的好嗎?
國師大人不慌不忙地將那株藥草收入囊中,無奈攤了攤手,“還早呢。”
“……!”慕羽歌無奈扶額,她到底是進內圍幹嘛的呀?
“好了好了,逗你玩兒呢。”見慕羽歌那般懊惱地樣子,國師大人低笑一聲,“好了,我們快走吧。”
“走?走去哪兒?”慕羽歌瞪了他一眼,逗她玩兒?很好玩兒嗎?!魂淡!
“自然是去找那控獸之人。”國師大人說得一派輕鬆,倒是讓慕羽歌翻了翻白眼,他說的倒是簡單,這落日森林的內圍他們倆進來了這麼久除了點幻陣毒霧,就連隻野獸都沒有看到,更別說找背後的控獸人了,哪有那麼容易?
“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國師大人神秘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慕羽歌鳳眸微眯,好奇地瞅了瞅他手裏拿著的東西,這妖孽,何時準備的藥粉?
“你以為,我剛才真的隻是無聊地在采草藥嗎?”國師大人輕笑,旋即解釋道,“我們進了內圍這麼久,一隻野獸都未曾看到,想必是被人控製住了的,既然如此,除了些沼澤毒霧,這內圍已沒有多大危險,我自是可以放心采藥草,準備這些藥粉。”
“這些藥粉有何作用?”慕羽歌來了興致,明眸閃亮地望著國師大人手中的藥粉。
“引獸!”國師大人唇角輕勾,薄唇輕啟幽幽地吐出兩個字。
引獸?!就憑這麼點藥粉?慕羽歌顯然不信。
“你且瞧好了!”國師大人順手將手中的粉末打開倒在一旁的樹枝上,然後一把拉過慕羽歌,飛身上了就近的一顆大樹。
寂靜的樹林,潮濕的空氣,有微風拂過,帶著一絲血腥味,將樹枝上的粉末帶起,消散在半空中。
“窸窣——”遠處,有微小的聲音傳來,樹上的國師大人和慕羽歌皆是小心地放緩了呼吸,靜待著野獸的靠近。
“吼——”一聲長嘯自遠處而來,接著,一頭火紅色的火狼從樹叢中跑來,渾身的紅色皮毛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種,許是受了藥粉刺激,它渾身的皮毛都微微豎起,一雙狼眼閃著幽綠色的光,死死地盯著撒有藥粉的樹枝。
“吼——”又是一聲低吼,火狼跳起前爪,一躍而起,對著那幾米高的樹枝就是一爪,“嘩啦”的一聲,樹枝被抓斷,垂吊在半空中,搖搖欲墜,樹葉刷刷刷地掉落了一地,火狼低下狼首,用鼻子嗅了嗅地上掉落而下的樹葉,而後又是不滿地輕哼兩聲,複又抬起腦袋,幽綠色的目光再次鎖定在空中垂吊著的半截樹枝上。
一旁樹上的國師大人見狀,翻手從衣袖間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對著下方的火狼撒去。
火狼吸收了那些粉末,突然站在原地不再動彈,原本暴躁的情緒也逐漸平穩下來,身上的皮毛耷拉下。
“你對它做了什麼?”慕羽歌鳳眸鎖著底下的火狼,好奇地開口問道。
“不過對它使了點控心粉,暫時控製住那畜生的神誌罷了。”國師大人淡淡解釋,抱著慕羽歌跳下了樹,“歌兒,坐上去。”
“啊?”慕羽歌有些驚疑,鳳眸上上下下打量了麵前被控製住的火狼一眼,有力的四肢,寬大的狼背,倒是可以坐人,這般想著,陡然之間有些興奮,她天性活潑瀟灑,雖這一年來將自己的心封閉成就了外人眼中淡漠如風的太後娘娘,但實則骨子裏存在的性子,又豈是說變就能變了的?此刻說要嚐試下坐上狼背,她就感覺,體內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這種刺激興奮之感,可是好久都不曾感受到了。
慕羽歌也不遲疑,足尖一點,整個人輕盈地如同飛鳥般,就那般輕鬆地坐上了狼背,剛一坐上去,下一秒,身後便多了一個挺括堅厚的胸膛,腰間更是多了一雙白玉無瑕的大手。
“喂,你坐上來幹——”慕羽歌怒,該死的妖孽,又趁機吃她豆腐,當即想也不想便扭頭怒道。
狼背上的空間有限,兩人的身子本就緊緊貼著,此刻慕羽歌一回頭,便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麵具臉,如蓮瓣般飽滿紅唇更是擦著國師大人的側臉而過,當即就是一愣,還未說出口的話就梗在了喉嚨裏。待反應過來後,更是不自在地往後扭了扭身子,低垂螓首,雙頰飛霞,卻不知此等女兒般的嬌羞在某妖孽眼中卻是絕等誘惑與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