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歌兒這話從何說起啊,看本座如此真誠的眼神,怎麼會耍你呢?”黑衣男子全然無視慕羽歌的怒火,低笑一聲,旋即攏了臉上的笑意,淡然道,“再說了,小歌兒你也說了,是方才。”
這個……魂淡!
居然跟她咬文嚼字!
慕羽歌垂於袖口之中的玉手緊了緊,半晌又鬆開,最後還是克製住了將這個魂淡胖揍一頓的衝動。
“方才是方才,方才的話你方才並未答應不是,現在本座反悔了。”某黑衣男人很是淡定又無恥地說著自己反悔的話,說得一臉的自然,倒是讓得慕羽歌抽了抽唇角。
這個人,反悔的話都能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現在嘛……”黑衣男子停頓了兩秒,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一群百姓,薄唇微勾,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要想救你身後的百姓,就拿你自己的命來換。”
聞言,慕羽歌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全城百姓的命,也不願成為那臭男人的女人,換句話說,用她一個人的命,來換她身後數萬百姓的性命,她賺到了。
“好,我答應你,隻是希望這一次,閣下莫要再出爾反爾。”生怕那黑衣男子再次反悔,慕羽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那是自然。”
慕羽歌紅唇微勾,後頭看了一眼猶在驚恐中的百姓,還有遠處忙著安定百姓的小軒子和青檸,唇角一絲笑意流泄而出,收回視線,望向天空,晴空萬裏,白雲漂浮,空氣清香,這是她瀾夜國的天空,她瀾夜國的一方天地,是她和瀾天共同守護著的家……
如今……
墨黑色的鳳眸中帶著一絲不舍,如花笑靨卻是浮現在她精致的麵龐上,令周遭景物都失了色。
瀾天,對不起了……
握著的白玉簪子的手緊了緊 然後慢慢抬起來,卻驀地被人止住。
抬眸,對上慕容宇楓那雙清澈透亮又含著擔憂之色的墨眸,她唇角的笑意再次璀璨了幾分,“慕容太子無需再勸我了。”
“不——”慕容宇楓堅定地搖了搖頭,今天就算拚了命,他也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嗬嗬——”司冥蕭略帶陰沉的笑聲傳了過來,他走上前,“太後娘娘果然英勇,你的命,本太子暫且留著,日後再殺也不遲。”
他還要留著她,讓她親眼看著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守護的瀾夜國落在他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現在,可以先放了這些百姓了吧。”慕羽歌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簪子放下。
“放,自然要放,這瀾夜國都將是本太子的了,本太子又怎麼會為難自己國家的百姓?”
“你——”慕羽歌鳳眸一睜,瞪著司冥蕭,“我瀾夜國,何時變成你的了?”
“嗬嗬,不是嗎?這百萬獸潮,難不成太後娘娘還有什麼辦法阻止嗎?”司冥蕭指了指身後的野獸 一旁的黑衣男子不可置否地淡然一笑,卻是沒有開口阻止。
“你們明明答應了,放過我身後的數萬百姓!”慕羽歌隻覺得胸口一股怒火在不斷升騰。
“對啊,也就是隻答應了你要放過你身後數萬百姓的性命,卻沒說要放過整個瀾夜國。”司冥蕭淡淡聳了聳肩,瀾夜國這個大塊的肥肉,他怎麼可能說不要就不要,這女人,還真以為她,一個人的命,就能換來整個國家的平安了嗎?
她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這等虧本買賣,他司冥蕭可不做。
慕羽歌將視線放到司冥蕭旁邊的黑衣男子,他卻是抬眼望著天空,顯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兩個無恥的魂淡!
慕羽歌咬了咬牙,鳳眸中閃爍著明顯地怒火,要不是顧忌身後的這群百姓,她早就和這兩個魂淡拚了。
“這樣吧——”司冥蕭見慕羽歌一副快要氣炸了的模樣,很是好心地開口提議,“本太子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切!
慕羽歌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這魂淡,他以為她還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真當她是白癡不成?
大不了和他們拚了。
“本太子可以暫時放過你們,即日起,本太子會讓這些野獸守在城門口,將你們困在城內,而本太子將回去以冥滄國太子的身份,正是像你瀾夜國遞交戰書,咱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仗,本太子想了想,也實在不願意做那等趁人之危的事情,如何?”
慕羽歌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旋即轉過頭去,天上掉餡餅了?還是這廝腦袋被門擠了?他會這麼好心地提出一個公平公正的建議?
還冠冕堂皇地說著自己不願意趁人之危,要真是如此,這廝也不會聯合那邊那個黑衣男子 對她瀾夜國發動獸潮了,現在的形勢,可是對他們有利得緊呐,他會如此輕易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