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說著好話的太醫腦門上滴下兩滴冷汗,感覺到身旁的司冥蕭掙紮地更厲害,趕緊死死扣牢他的身子,還不忘繼續討好慕羽歌。
“是是是,您說的是。”
“我說的是什麼?”慕羽歌眨了眨眼,笑得狡黠卻無辜。
那太醫腦門上再次滴下幾滴冷汗,支吾了半天,頂著身旁驟然傳來的殺人般的視線,最後,幹脆眼一閉牙關一咬。
“您度量大,不跟……某些小肚雞腸的人計較。”即使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說到一半,那太醫還是免不了磕巴了一下。
“混蛋!”司冥蕭終於掙脫束縛,大喝一聲,一覺踢到方才的太醫身上,將他踢至一旁,一雙就欲噴出火來的眼眸死死地瞪著慕羽歌。
慕羽歌十分無辜地聳了聳肩,她可沒指名道姓,某些人若是自己對號入座,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張太醫,你是活膩了嗎?”司冥蕭的臉黑得好比黑炭,陰測測的話語帶著無盡的怒意與殺意。
張太醫被司冥蕭一腳正中胸口,還來不及呲牙叫兩聲痛,就聽到司冥蕭若來自地獄般陰寒的聲音,當即打了個寒顫,,連滾帶爬爬到司冥蕭腳邊,不斷磕頭。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滾!”司冥蕭怒喝一聲,要不是看在最近是特殊時期,不能少了太醫,他定然砍了他的狗頭。
該死,他司冥蕭平日裏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對待?何時被人這般當著麵罵過?
偏偏,這慕羽歌,他還說不得,得罪了慕羽歌,就別想讓夜瀾天留下來治療瘟疫了。
“二位,本太子都親自前來了,還不夠顯示我的誠意嗎?”司冥蕭強壓下心裏的難堪以及想要衝上去將慕羽歌暴走一頓的衝動,說道。
“司太子。”慕羽歌抱著手臂,優哉遊哉,“我方才隻是說,你若是親自來了,或許我們還能給你個機會跟你回去,但並不是必須跟你回去。”
這麼大好的時機,怎麼能輕易就放過司冥蕭?自然要狠狠地宰他一頓。
“你!”司冥蕭牛眼一瞪,就欲發作,卻又突然間想到了瘟疫,擠出一抹笑,“你還要怎樣?”
還要怎樣?
唔,還真沒想好。
慕羽歌低頭想了會,沒想到具體的敲詐司冥蕭的方法,司冥蕭卻等的不耐煩了。
現在,時間就是人命!很有可能就在慕羽歌猶豫的時候,就有一個百姓被瘟疫害死。
他等不起,更是沒有耐心和慕羽歌磨蹭。
“司太子,我還記得,你似乎還欠瀾夜國五座城池?”夜瀾天走上前。
當初選的那五座城池是司冥蕭封地裏的,恰好不在此次中瘟疫的一半城池的範圍中,司冥蕭現在若是答應了下來,怕是得大出血了吧。
就算此次瘟疫的事情解決了,冥滄國必定已經大傷國力,平民百姓至少會減少三分之一,在這個時候,再分給瀾夜國五座富碩的城池,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但,司冥蕭別無選擇,若是不答應,這場瘟疫任由它這麼蔓延下去,死的,就不隻是現在這麼點人了。
“好,本太子給你。”司冥蕭的心在滴血。
“口說無憑。”夜瀾天勾唇,他可不會再相信司冥蕭的話了。
司冥蕭命人拿來筆和紙,寫了一份契約,還親手蓋了章,將契約遞給夜瀾天,咬牙切齒,“這下可以了吧。”
夜瀾天大致掃了一眼,沒發現什麼問題,將契約小心疊好收在懷裏,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哎,等等,怕是司太子記性不怎麼好,那麼我給司太子提個醒,這五座城池,隻不過是上一次的交易,是你冥滄國對之前侵犯瀾夜國的補償,與此次的事情,可是一點兒幹係也沒有。”
夜瀾天忙出聲攔住司冥蕭,略為薄涼的聲音,卻是聽得司冥蕭差點吐血。
魂淡!什麼叫一點兒幹係也沒有?那可是五座城池好不好?而且還是整個冥滄國內比較富碩的五座城池!
聽夜瀾天這語氣,說白了,就是想拿了城池還不認帳啊。
“別忘了,之前來臨安之前,本太子可是和你們做了交易,你們負責幫本太子解決冥滄國之事,而交換條件,就是本太子的天狐。”
那隻天狐雖是機靈了些,但隻是借玩幾天,也不能拿來吃,有什麼用?
“司太子,天狐已經物歸原主了,在城主府,我們,並未帶走。”慕羽歌攤了攤手。
“但你已經取到了天狐血。”
司冥蕭自己給夜瀾天親手下的毒,自然知道解藥是什麼,藥材有哪些,在京城,慕羽歌提出要看天狐的時候,司冥蕭就注意到了,隻是當時她並未提出蝕心菇,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