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事?”慕羽歌跟著魅舞走出來,看了看司冥蕭複雜地投放到魅舞身上的視線,心底無奈地搖了搖頭。
“魅舞——”
司冥蕭下意識地站起身,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女子,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可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淡漠和疏離,是他從未見到過的,這種感覺,讓他陌生,讓他驚慌。
待反應過來,他大步上前,就想將她擁入懷中,卻被她巧妙地躲過。
“司太子,請自重。”
魅舞臉色淡漠疏離,又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麵前的人。
無論她表麵表現得多麼疏離冷漠,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是有多不平靜,看到他這副頹然的氣息,她的心情是有多複雜。
司冥蕭一臉受傷,看了她良久,忽而深吸一口氣,扯出一抹苦笑,轉頭退回座位上。
“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問你一個問題。”
他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魅舞,眸中的炙熱之色灼燒著她,不容她逃離逃避。
一旁的慕羽歌直覺自己是來當電燈泡的,聳了聳肩並不介意,拉過魅舞,讓她坐到司冥蕭對麵,然後直直地走到上方座位坐下,也絲毫不避諱,就那般悠閑地喝著茶。
她現在可不能走,若是這司冥蕭欺負魅舞了怎麼辦?魅舞再怎麼說,也是她和夜瀾天的恩人,也是她帶回來的客人,盡管她覺得在這裏有些礙眼,慕羽歌還是照樣坐了下來。
“什麼問題?”
魅舞強迫自己去麵對著司冥蕭,居然決定了要勇敢麵對,自然不能就此退縮。
“如果,我願意放棄一切,你可願意跟我在一起?”
魅舞渾身一震,她一直下意識地回避這個問題,自昨日在門外聽到慕羽歌和司冥蕭的對話後,明明知道自己被司冥蕭那句肯為了她放棄一切的話雷的不輕,心裏不是沒有感動。
隻是當時心亂如麻,便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選擇了避重就輕,選擇了催眠自己讓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他不能人道這件事上。
但是,灑脫如魅舞,骨子裏的敢愛敢恨還是一直存在著的,現在司冥蕭當著她的麵親口問出的這個問題,他眼裏的灼熱,語氣的執著,是昨日與慕羽歌說那句話時所不曾有的。
若說昨日在門外聽到他說這句話時,心裏除了震驚還殘存了一絲懷疑的話,那麼今日,親眼看著他,聽到他問她,他的語氣,他的神態,他的堅定,都無一不讓魅舞相信一件事。
司冥蕭所說的,並非隻是一時衝動,可以說,他是真的認真的,肯為了她,放棄一切,放棄皇位做普通人,甚至,放棄那顆能治他瘟疫後遺症讓他不再不舉的藥!
她魅舞不是那般膚淺之人,不會因為他一無所有而嫌棄他,更不會因為他自此不舉而拒絕他,但是……
“不會!”
魅舞堅定了拒絕,精致的麵龐上是冷傲冰霜,像是絲毫不為他放棄一切而感動。
但是,她卻是不能這般自私!
“為什麼?”司冥蕭臉色驟然慘白,無法接受這個答案,他本以為,他已經為了她做到了這個地步,她聽到這句話,該是高興的,該是喜極而泣地撲到他懷裏,但是,她的反應……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不會”,臉上,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仍舊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
站起身,他不敢置信地衝到她麵前,雙目些許赤紅,雙手緊緊抓住她的兩隻胳膊,怒吼,“為什麼?”
為什麼!
這個女人的心,是鐵做的嗎?
他都肯放棄一切了,為什麼她還是不肯回頭?就算以前他傷她太深,但現在,他也想通了,明白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就這麼一棒子將他打死了嗎?
司冥蕭的神智在一點點抽離,整個人都有些瘋狂,抓著魅舞的胳膊搖晃著,逼著她給他一個解釋。